意。
几个丫头婆子笑着迎了秦舒进去,边走边替秦舒圆面子:“今儿是我们二太太做生日,来往的女眷也多,我们夫人嘱咐了,倘若照顾不周,还请秦夫人见谅。
”
秦舒口称:“哪里哪里。
”她抬头打量,见这里虽然只是候府,却是红墙碧瓦,一砖一瓦皆有规制,府里没什么花草,以青葱树木见多,就知这府里贵则贵已,却跟富字半点不沾干系。
一行人往正院去,丫鬟仆人往来穿梭,忙得不停,根本没人搭理秦舒。
领她来的婆子抓住个小丫鬟问:“二太太同夫人哪里去了?”
那丫头推开她的手,皱着眉头:“赵大家的,你这手才干什么去了,我这可是新做的衣裳。
二太太想看戏,夫人领着客人们往晴川戏楼去了。
”
那婆子把那丫头拉到一边:“那这位秦夫人怎么办?是领着去戏楼那边,还是留在这儿等着。
”
那丫头侧过身子瞧了瞧,皱眉:“那戏楼里可是有品阶有诰命的太太,这么个商户人家哪里配去,你要领着去你自己领,我可不想受夫人挂落。
”
两个人躲在一旁嘀嘀咕咕:“这可是大通票号的掌柜,跟寻常商户人家不一样。
”
那小丫头一瞪眼:“有什么不一样,不就是钱多些,再有钱能比得过盐商有钱吗?人家夫人来了,不也得规规矩矩等着吗?夫人说了,如今贵妃娘娘肚子里有了龙子,咱们家可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见了。
”
她随手一指:“今儿大家都忙着呢,你领着她到茶房等着吧。
”
秦舒虽然站得远,却耳力好,听得清清楚楚,她也并不避讳表示自己听到了,脸上还是和煦的笑:“既然如此,还
劳烦这位姑娘领我去茶房了。
”
秦舒坐在茶房的矮凳上,撇了撇粗白瓷器上的浮沫,惹得秦嬷嬷抱怨:“这样的瓷器,这样的茶,便是我们小檀园里的丫头都不用的,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待客,真是怠慢。
”
秦舒并不接话,指了指外边,笑:“秦嬷嬷,牢骚话还是回去再说吧。
”
这样的冷遇,说实话,秦舒遇的也不多,开始几年贺学士的处境还好,可以出面替秦舒周旋,难的不过这一二年。
不过大通票号财大势大,秦舒无论是打点还是给干股份,都很爽快,等闲的达官贵人并不会如此怠慢她。
这是这一家子,仰仗着宫里的贵妃,又因为同贺学士隐隐约约的关系,颇为刁难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,侯夫人这才姗姗来迟,她三十多岁,穿着宝蓝小花瑞锦,一身酒气,脸上两陀胭脂红,未进门便是一阵笑:“秦夫人,我来晚了。
”
说着推开门,先是取杯子倒了杯茶喝了,笑:“还是这粗茶吃得解渴。
”说着瞧瞧这逼仄的茶房,笑骂了几句丫头:“你们可真不会办差,秦夫人是我的贵客,你们岂不寻个宽敞的地方来坐,不是见你们素日勤勉,少不得罚你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