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意。
现在,不知道诸位改主意了没有?”
说到这里众人都不说话,秦舒点了人,那位周掌柜才站起来道:“秦先生,不是我们不识大体。
您是知道的,咱们票号历来的利润分三个部分,一个就是异地汇兑收保管费,二是放了款子给钱庄银号,吃些利息,三是平色的余利。
第第三条虽然少,每年也有个几千两。
秦先生要发行小额银票,这平色余利就半点都没了。
”
秦舒掀起盖碗,吹了吹浮茶,笑笑:“不过一年几千两银子,你们泉州票号就这么大一点心眼?怪不得泉州开海通商一个港口,今年的票银竟然还比不上山西平遥一个内陆的票银?”
秦舒从来说话温温柔柔的,给足了面子的,从来不曾说过这样下面子的重话,顿时弄得周大掌柜面红耳赤,里外不是人,讪讪坐回椅子上,半句话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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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积威已久,深知自己是女子,起初整治的手段更是霹雳,此刻说得这样一句话,底下众人便统统不言语起来。
只右手边坐着的一位山西商帮的代表,五十来岁,轻轻叩了叩桌面儿,清了清嗓子:“秦先生,老夫说几句。
”
秦舒点点头:“张老先生,您请讲。
”这位张老先生是山西商帮的代表人物,家里是巨富出身,生的几个儿子也个个走仕途,如今位置最高的便是苏州知府张清横,因此讲的话,秦舒是不得不听的。
张老先生手上拿起来一叠银票:“咱们说是银票,其实行话应该叫汇票。
咱们大通票号成立十年来,都是靠认字迹来辨别真伪,每个分号大掌柜之间都要熟悉彼此的字迹,以防有人假冒。
秦先生来了之后,引入了密押制度,每三个月都变换一次密押。
我们从前都只做大商户、大钱庄的生意,自然出错少,损失少。
”
“可现如今秦先生要发行小额银票,一两三两五两的散碎银子,要是那些平民小户个个都来兑银子,恐怕即便是杭州、扬州、苏州这样的大分号,每日里也不过处理百十来单,再多就有心无力了。
可小额银票,每日兑换又何止千万呢?一千个业务,也比不上那些商户一单业务。
”
他这样带了头,下面便有帮腔的:“人手不足倒是可以培养,但是这利润真的有秦先生说的那样多吗?”
秦舒拍拍手,便有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,一打开来是上了封条的账册:“我知道诸位疑虑重重,这里是新疆伊犁分号的账册,伊犁地处偏远,去年户部便把收税的差事一并分包给伊犁分号,借着这个由头,我们在伊犁试着发行了小额银票,至于具体利润是多少,你们也是票号的老手了,自己算一算吧。
”
伊犁是什么地方,那在大齐朝属于鸟都不拉屎的偏远蛮荒之地,收回来不过几十年的时间,十年有八年都收不上税来,这这地方能有什么利润?
众人将信将疑,几个业务熟练的当下从袖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碧玉算盘,一边翻账册,一边飞快的拨弄算盘,小半个时辰之后这才放下,坐定:“我们几位粗粗看了一下,虽然看得不全,但是伊犁这半年的利润,八万两是有的。
”
这话可叫大家吃了一惊:“这怎么可能,伊犁去年连三万两银子的利润都没有,今年不过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