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头:“您有气尽管打我骂我,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。
”
秦舒头歪在窗橼上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小茴香,你说生孩子是不是特别疼啊?”
小茴香啊一声,见她情绪还算平和,支支吾吾:“姑娘,这个,我没生过,不过想来乡下那些妇人有的生在田埂上的,生孩子大抵也没那么难吧?”
秦舒打量了小茴香一会儿,招招手:“小茴香,你胆子大不大?”
小茴香连连摇头:“姑娘,我胆子小得很,小得很。
连那小奶狗都怕,干不了什么大差事,只能端茶递水。
”
秦舒把她拉起来,拍拍她的手,把手上的翡翠玉镯褪下来:“陆赜派你盯着我给你多少好处?我给你双倍。
你帮我去药材铺子弄一副堕胎药来,我给你五百两银子,如何?放心,保证不会连累你,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小产了?”
小茴香叫秦舒这番话,吓得发抖,缩着肩膀道:“姑娘,你给我钱,只怕我到时候没命花的。
不瞒姑娘,大人从前在杭州的时候每十天就要见一次给你诊脉的大夫,姑娘身子如何,大人十分上心。
不说是堕胎药,便是不小心滑胎了,我们这些下人只怕没什么好下场的。
”
秦舒也不逗她了,撇撇嘴,叹气:“真是没出息。
”
小茴香抱着秦舒的袖子,好容易挤出几滴眼泪来:“姑娘,您就可怜可怜我吧。
我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,家里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,爹娘去得早,全家就指望我的差事呢。
要是姑娘有个好歹,我自己死了倒没什么,可怜我那几个弟弟妹妹都活不成了……”
说着,越说越伤心,拉着秦舒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。
秦舒叫她哭得脑子发懵,没好气道:“行了,行了,不干就不干,我又不会逼你干。
”
听得秦舒这句话,小茴香立刻止住哭声,取了手帕擦了擦眼泪,连眼眶都没红:“奴婢谢姑娘恩典。
”一面又取了披风给秦舒披上:“姑娘,披上吧,外头还是有风呢。
”
秦舒瞧她的样子,一口闷气:好家伙,比川剧变脸还快。
回了小宅子,自然又叫了大夫来,这回倒是如实说了,只说是滑脉,又说保胎药还是要照常吃,不能断了。
秦舒听了久久不语,叫了丫头送大夫出去。
小茴香端了药进来,见秦舒坐着发呆
,劝道:“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