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先生,在我们大齐朝,女人是受到很多束缚的,是男人的附庸,一个女人能像贺学士那样,难道不叫人好奇跟关注吗?”
过得一会儿,讲经声止,幼童的吟诵响起,长椅上的读书人纷纷站起来往外走去,只有第一排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。
秦舒对小茴香道:“你去把我们带来的粮食发给来教堂的贫苦百姓,记住,先把老人小孩儿发完,其余的才能发给年轻人。
我有一点不舒服,在这儿坐着等你。
”
小茴香听了,迟疑了一下:“姑娘哪里不舒服,我们回去请了大夫来?”
秦舒瞧了她一眼:“不过吃多了一点,有点胀气罢了,做什么动不动请大夫,还嫌我喝的药不够多吗?”
小茴香自知失言,点点头:“那好,奴婢去放粮食,左不过一刻钟的时候。
姑娘坐在这儿,不要乱走,要是叫人冲撞了就不好了。
”
秦舒没说话,小茴香福身行礼,便跟着沙神父出得门去。
整个教堂,除了前面的唱诗班,便只有秦舒和第一排坐着的那位男子。
秦舒缓缓地走上前去:“万先生。
”
那名男子正闭着眼睛聆听唱诗班的吟诵声,听得这句话,睁开眼睛,见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,疑惑:“夫人,认识在下?”
秦舒笑笑,他身边隔了两个位置坐了下来:“大通票号杭州分号的总掌柜,谁人不识呢?”
那名男子闻言笑笑,转过头去:“夫人,这里只有一名虔诚的信徒,并没有什么大通票号杭州分号的掌柜,那些世俗的身份就不要带到教堂这个神圣的地方来了。
”
秦舒道:“打扰先生,实在情非得已。
我有一份儿关于票号的东西,想着这里只有先生是行家,便冒昧上来请教。
”
那男子是虔诚的天主教徒,对来这里做礼拜的人,无论贵贱都多了几分宽容忍耐,又见秦舒衣着騲华贵,只怕出身大富大贵之家,心里想着无非的票号汇兑的事情,三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:“请讲。
”
秦舒从怀里拿出一份儿札子:“天下票号,北边以大通票号为尊,南边以日昌隆为尊,我这里有一份儿札子,倘若先生照此办理,在杭州又何须畏惧日昌隆呢?”
那男子听见这话,微微一哂,口气倒是大,两家票号自
从创办之日起,缠斗了十几年,各有胜负,各据南北。
自从新任总督上任之后,大通票号便在江南节节败退,靠着几个商会转运银子北上,勉励维持罢了。
他心里并不当一回事,随意的翻开一页,见上面写的字还是缺笔的字,横向写着的字,不免笑笑,料定秦舒必定不通文墨。
瞧了一会儿,半猜半蒙,这才明白这是个题目票号金融制度简述,这些词儿他就只对票号这两个字熟悉。
再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