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参奏他。
”
秦舒心道,说话这么冲,可见是真生气了,今夜不宜说话了。
便脱了外衫,从床尾爬到里面去,裹住被子:“我累了,先睡了。
”
不过实在是吃得太饱,闭着眼睛许久,怎么都睡不着。
听得身边陆赜掀开被子下床吹灯,上了床便掀开秦舒的被子,环着她的腰挤了进来。
秦舒本以为他是起了兴致,又要要一回,不料却只抱着,过得一会儿,在她耳边道:“从前种种都只算我对不住你,此后,我陆赜绝不负你。
”
陆赜知道秦舒并没有睡着,等了良久,不见她回复只言片语,顿住:“你还是恨我?”
秦舒微微叹息:“从前有一个人说,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。
我觉得他说得很对,我也从来不打算把自己托付给什么良人。
大爷你也会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托付给旁人吗?”
陆赜只当她恨自己,在抬扛罢了:“我是男子,你是女子,男女有别,女子长大嫁人托付良人才是正途。
”
秦舒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,闭上眼睛:“睡吧,我困了。
”
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之中,听得陆赜一声长叹,松开手来。
64
第二日,秦舒醒来的时候,陆赜照旧不见人了。
小茴香端着热水进来:“姑娘,日昌隆的掌柜来了,在外头等着回话呢。
”
秦舒连忙起来穿戴洗漱了:“快请进来。
”
这位掌柜的和腊八那日来回话的不是一个人,只是穿戴却差不多,戴着四方帽,穿着灰的夹袄,一进来就跪在屏风前请安:“小人徐安,给姑娘请安。
今儿早上世子吩咐,说姑娘想买一批粮食,叫我来请姑娘示下。
”
秦舒坐在屏风里面,把那叠银票和干股放在托盘上,示意小茴香拿出去:“也没什么示下,只是想买一批粮食赈灾,粮食也不要太好的,粳米就行,只要是能填饱肚子。
不知道这笔钱,能买多少?”
徐掌柜的点了点银票:“回姑娘的话,这里有大通票号的银票五千两一张的十张,一共是五万两银子。
加上姑娘这份儿干股,可以立刻兑出一万多两银子。
这样的话一共是六万两银子。
松潘叠溪,一石米值二两银子;茂州小河,又要便宜一些,一石米一辆银子。
只是这是秋粮刚下来的价格,这个时节只有高的,没有低的。
更何况,如今在打仗,粮食大多都收作军粮了。
”
秦舒哪里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