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赜记得那日秦舒的话,什么只顾着自己舒服,当下刻意的温柔起来,极致缱绻,他自己倒没什么,倒把秦舒弄得面色绯红,气喘吁吁起来。
陆赜自觉得意,低头轻轻点了点她的朱唇,笑:“如何?”
秦舒恨恨地瞪他一眼,把探进衣襟里的一双大手抓住:“陆大人,白日宣淫,可不是士大夫所为。
”
陆赜笑笑:“顾不得这个了。
”随即挥下床帐,金钩落下,深深浅浅的天青色的帷帐顿时合上,把床上交织的人影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过得一会儿,外头小茴香往厨房去点了点姑娘大人要早膳,正领了几个丫头端了了洗漱用水,走到门口,听见里面的声音,顿时羞得满面红,当下赶了丫头下去:“大人同姑娘说话呢,咱们等会儿再来。
”
偏偏她刚走到回廊转角处,就见外院的管事匆匆赶来:“小茴香姑娘,外头盐道都转运使、杭州知府携夫人给大人拜年来了,还请您通传。
”
小茴香脸上的羞红色还没有褪干净,为难道:“大人跟姑娘正说话呢,这个时候我不好打扰的。
”
那管事便道:“要不姑娘在门外通禀一声,实在是大人提前吩咐了的,说这几位大人来了,速速禀告,不得怠慢。
”
小茴香见那管事实在着急,只得答应了,矫着手指走到门口,听得里面的动静小了些,这才大声禀告道:“大人,姑娘,外院的管事来回话,外头盐道都转运使、杭州知府携夫人给大人拜年来了。
”
小茴香这么突然嚎了这么一嗓子,秦舒倒没什么,反而把陆赜吓了一跳,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飞泻而出,愣在那里。
秦舒见他愣在那里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终是忍不住倒头扑在被子里闷声笑起来,又推他:“快起身吧,你的贵客来了。
”
陆赜黑着脸道:“这丫头竟然如此没规矩。
”
秦舒偏着头,额头上泛起薄汗,已有所指:“这丫头不是你看上,特地放在我身边的吗?既然你都说没规矩了,索性叫她回去跟着你,如何?”
陆赜却不接这个话,拿了袍子三两下穿上,好言好语地劝道:“这两个人不仅是亲近的官员,还是我的同年,一同在翰林院共事过,这次又特意带了夫人来。
我先去,你待会叫丫鬟服侍梳洗了。
若不投缘,随便说几句话了就回来歇着?”
秦舒偏着头,真是十分不解陆赜做什么这么执着叫自己出去见人,她懒懒道:“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人,你叫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外室去招待人家,说不得叫人家以为你在羞辱人呢?”
陆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