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道:“回奶奶的话,这本是从京城传过来的曲子,本也不符音律,只因为是当朝大学士贺尚书化名填的词,又朗朗上口,这才叫这些小儿唱起来。
”
秦舒瘫软在那里,问:“大雨落幽燕,白浪滔天,秦皇岛外打渔船,这一句是谁写的?”
小茴香见秦舒这样反常,问:“姑娘,怎么了?”
那班主跪下道:“不敢隐瞒奶奶,这的确是贺尚书填的一句词。
这是十年前陛下金台宴饮,贺尚书醉酒所做,此事人人皆知。
虽然贺尚书酒醒之后,说此句并非自己所做,不叫署自己名字。
此句虽无署名,但人人皆知是贺尚书所做。
”
秦舒连呼吸都急促起来,指甲不知不觉叫自己掐进手心里,问:“这个贺尚书,就是朝廷上的贺学士,贺九笙,是不是?”
班主也听说那起子街头巷尾的传言,说如今的闽浙总督陆赜同那位女子出仕的贺学士,一向不合,他暗恨这个小丫头,偏偏在这个府邸里唱什么贺学士写的词,一边不停地去打自己嘴巴:“奶奶恕罪,奶奶恕罪,不该唱贺尚书的词……”
秦舒听了,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,她稳了稳心神,这才道:“我不过随便问问,倒把你们吓着了。
”又把那姑娘拉起来:“小妹妹,不好意思,把你吓着了。
”
此时秦舒已经毫无听戏的兴致了,只怕那位小妹妹回去受罚,勉强又坐了一会儿,听了一段惊梦,这才打了打哈欠,对着丫头婆子道:“我困了,坐不住了,就先回去了。
今儿难得天气好,又没风又没下雪,你们都在这儿好好听几出戏,再回去歇着。
”
众人大喜,都道:“谢姑娘恩典。
”
只小茴香见秦舒这样反常,跟着她回了屋子,往外头茶房泡了茶水来,就见她坐立不安的样子,试探问道:“姑娘,你怎么听见那首词,就……”
秦舒正在书架上翻书,闻言:“就怎么了?”
小茴香想了想,摇摇头道:“说不清,仿佛叫吓到了,又仿佛是高兴……”
秦舒把架子上的书一本一本拿下来,问:“咱们宅子里,有没有贺九笙的书?”
小茴香不认识字,苦着脸道:“姑娘,哪有您这样挖苦人的,明知道奴婢不识字的。
您刚不是说累了要睡了吗,怎么又翻起书来?”
秦舒此刻兴奋得恨不得跑出去大喊两声,哪里还睡得着,招手叫她过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