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帝瞧她的病容,可此时见了秦舒,陆赜却觉得病美人依旧是美人,他伸手去抚她额间的碎发,吐露心声:“不生一儿半女,你的心不定。
”
这个逻辑实在是无耻极了,秦舒偏过头,眼泪不自觉流下来,她有心要告诉他,即便是生了孩子她也不会认命的,但凡能走,一定会走。
陆赜默默瞧了一会儿,脸色灰暗地走了。
小茴香听得两人说话,在一旁战战兢兢,只怕两个人一时又吵架起来,等大人走了,她这才把手里那份干股书交给秦舒:“昨儿那份儿叫墨染了,这是大人叫他们新写的一份儿。
姑娘,这份儿干股写的是您的名字,便是将来总督府的主母进门,这也是您的,谁也拿不走。
”
见秦舒并不答话,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姑娘,不是奴婢劝您。
实在是大人能为您做的,都做全了。
您多少体谅一点他,别当个仇人似的,成吗?女子一生都是这样过来的,嫁人生儿育女,侍候夫婿……姑娘,您认命吧,跟着大人又有什么不好?”
她絮絮叨叨不停,秦舒只觉得十分烦躁,诚然,在此时的标准里,陆赜对自己这个外室、小妾预备役已经足够好了,自己不愿意生孩子就是不知足。
秦舒不无绝望的想,难道自己真的要像一个古代女人一样生儿育女,以夫为天的过完这一生吗?
随即,她便坚定的摇摇头:即便这是封建十足的古代社会,但是也有像表哥那样的人,也有像温陵先生那样的人,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陆赜一样的。
微光现
如此过了七八日,大夫开了药来,秦舒叫小茴香盯着,每日里喝三回,每回喝上一大碗。
以至于,秦舒仿佛整天都能闻见一股儿若有若无的药味儿,嘴巴里无论吃什么都感觉到一股苦味儿。
下人们听得陆赜的吩咐,果然不敢再叫她出府去,就是在园子里逛得久了,便要劝得回屋子里去,说:“园子里冷,姑娘受了寒气,病症怎么肯好呢?”
秦舒自觉气不顺,却明白这些人都是受了陆赜的吩咐,撒气也不能撒到他们身上来,每日里往书房一坐就是半日。
这日,秦舒身上好了,练了会儿字,就见小茴香一脸喜气洋洋的跑进来:“姑娘,大人派了澄娘子送东西来了,别的不算,就是贡缎就有一大箱子,您快出去看看。
”
秦舒神色淡淡的,把写好的一张大字晾在一边:“有这么叫人高兴吗?”
小茴香知道她是不在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