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子望着秦舒,一时间叫吓住,那婆子便道:“姑娘,这是富贵儿,他爹死了,跟他娘过活呢,也没什么正经差事,哪里缺人就叫过去。
”
当下把富贵儿从雪地里拉上来:“那梅花放在外面又不会冻着,你操哪门子心?”
秦舒便问他:“知道银丝炭放在哪儿吗?”
富贵儿点点头:“知道。
”
秦舒又问:“知道我住在哪儿吗?”
富贵儿点点头:“知道。
”
秦舒拿了一粒珍珠放在他手心:“我呢,请你帮我办一件事,去拿一筐银丝炭来,把我屋子里都铜炉都点上,做不做得到?”
富贵儿长得瘦,营养不良,当下把那珍珠紧紧攥在手里,答应了:“办得到。
”
秦舒把他怀里的梅花接过来,随手放在地上,笑:“去吧,等你忙完了,再来搬这盆梅花。
”
反正也不是要紧事,富贵道了一声是,便往长廊深处飞快跑了。
那婆子见富贵儿也得
了一粒珍珠,酸酸道:“姑娘也忒大方了,他那么小的孩子,哪儿用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,随便给块儿糖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。
”
秦舒笑笑,一边走一边道:“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,替我办差事,自然是要厚赏的,你是这样,那小子也是这样。
”
那婆子听了咂舌,庄子里说来了个贵人,不想出手竟然这样大方?
说话的态度不自觉加上三分谄媚:“是是是,姑娘心地好,不苛待下人。
”
一面转过几道回廊,往月洞门后的小径走去,走到尽头,便是瞧见三五个婆子,掳了袖子,在院子里热气腾腾地宰鸡杀鸭,大声笑谈:“澄娘子走之前说了,那姑娘病了,只吃得下粥同素菜,这些荤食就便宜我们了。
”
秦舒站在门口不出声,那婆子咳嗽两声,高声道:“都瞎咧咧什么呢,姑娘来了。
”
这里的是厨房,这些人都不曾见过秦舒,只瞧她身上穿戴,恍若神仙妃子一般,当下停了手来,站在一堆儿,弯着腰道:“姑娘,您要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就是。
”
秦舒也不回答,走上台阶,推开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