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种冰清玉洁的证明。
薛玉霄的掌心贴在朱砂上,直到朱砂脱落在她指间,耳畔响起裴郎混沌的声息。
月上中天。
在最寂静、最无声的夜里,翻覆着不?可抑制的浪涛。
一片没顶的潮水将?人卷入水底,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随之沉溺了下去。
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红纱帐内,她的手紧紧扣住裴饮雪的手,将?他遍布着啃噬齿痕的手指拢回凤榻,两人手腕内的脉搏交叠在一起,连跳动声都渐渐相同。
……
次日。
裴饮雪这么一个非常守时?,很有时?间观念的人,居然完全感受不?到时?间的流逝……他迟迟苏醒的时?候,只记得自?己哭了很久。
一开始只是因为心中酸涩满足,到后面就完全不?由得他自?己了。
薛玉霄看起来?如此正经,居然也会有看他被迫流泪的癖好。
裴饮雪从凤榻上起身,床头的喜烛已经烧尽,蜡泪凝结在灯台上。
太极宫外有两列宫侍等候,因无召而未入。
他伸手摸了摸自?己的眼睛,有些红肿,眼尾现下还热热的。
他披了一件衣服起身,见到薛玉霄坐在青铜镜边,低头不?知道在看什么。
裴饮雪才一起身,这点轻微的动静就把薛玉霄惊醒了,她墨发蜿蜒地铺展在脊背上,回首望了他一眼,忽然很是认真地上下审视梭巡了一圈儿。
裴饮雪被她的目光钉在原地,看了看自?己。
薛玉霄的视线转了一圈儿,忽然道:“……你?的体力还不?错。
”
裴饮雪浑身一僵,心说这人怎么一大jsg早就说这种话……现下是一大早么,他不?会睡过了吧?
薛玉霄还嫌不?够惊人,又补了一句:“书上怎么说会昏过去的?”
裴饮雪面上发热,强作?镇定:“什么书居然敢骗陛下。
”
他走了过来?,脖颈上被掐出的红痕还浮现在外,这点淡淡的印子映照在咽喉之间,与青色的血管相互映照。
薛玉霄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会儿,将?手里的书递过去。
是一本?《宫闱秘史》……他掀开看了一眼撰作?者,不?出意料是谢四?……这家伙脱离皇室身份后反而更猖狂了,黄书也敢写。
他不?由扶额,带着一点儿醋意地道:“你?信他的。
他还常写夜御数男的桥段,全无半点郎君的收敛。
”
“我以为你?我都习惯了呀。
”薛玉霄笑?眯眯地道,“要是他书中品评京中士族男子风情的词句为真,那裴郎应该胜过许多?柔弱之辈,深得我心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