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、食禄而生。
但他却从来没有?出现过。
薛玉霄抵额沉思,越看越发现其中有?蹊跷,她?抬手招了招:“裴郎你来。
”
裴饮雪在不远处的小?榻上给《求芳记》写注释,闻言也没有?放下?书卷,而是执书过来,走到薛玉霄身侧,挨着她?坐下?。
“你看过这几本书,有?没有?察觉其中的端倪?”薛玉霄问。
裴饮雪垂眸,视线一一扫过书名,不偏不倚地评价道:“中上之作。
光论故事并无什?么缺陷,只是……不知道撰作者是何许人,每一本都在暗讽士族瓜分皇室的权力?,为臣偏有?不臣之心,多出反贼乱士,招致天下?不宁……此人应当?是谢氏皇族的幕僚学者。
”
薛玉霄颔首,顺着他的话捋jsg下?去:“这是皇帝的喉舌。
我在想,这会不会是兰台书院的人?是陛下?身边的起居舍人?或是只属于?皇帝的那一班文掾?京兆中有?这样?才学、这样?关系的人,估摸不出五指之数。
”
裴饮雪沉默片刻,道:“这其中可算上男子?”
薛玉霄一怔。
两?人视线相交。
裴饮雪目光清澄专注,姿态端正?,语调平静地提出:“这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人,连涉及朝政不多的你都能锁定,那被暗地里抹黑的士族重臣应该早就知道此人的身份,怎么会让这样?一个谄媚走狗安安稳稳地在朝为官?除非,他根本不在朝堂上,甚至于?说所有?人都没想到他的身份,不相信他能够担当?此任。
”
“你说得对。
”薛玉霄翻了翻书页。
她?穿过来的时日愈久,跟时代的思考特征逐渐融合,在考虑人选的时候,天生把?男性排除在外?了……她?重新思索,指腹抚过上面的标记,忽然道:“四殿下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