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别苑。
家?族纨绔跟戏子牵扯不清并非罕事?,但只有薛三娘狂悖无忌,毫不遮掩,将这种事?捅在明面上。
不过最近提起薛玉霄,大家?也只是感叹她的才华果?决、惋惜她的前程,倒没有几?人提起她曾经的恶行了。
李清愁颇感兴趣:“既然如此,我正要去锦水街,路过书坊时可以购得一套。
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露出了神秘的微笑,道:“可惜,书坊刊印的《求芳记》已经被买空了,就连戏楼的新戏也早已人满为患,封园不再迎客,这一本的价格已高到了一千余钱,多是贵族郎君们请人代买,连这样都难以一求……”
“还是我速度快。
”一人感叹道,“要是明月主人再有下半篇成书,或是书坊再度增印数目,我一定要多购得几?本,说?不定还能卖个好?价钱。
”
“也说?不定。
这里面的政见针砭时弊,颇有见地,越读越见精髓。
要是传入宫中,陛下看了,可能像前朝皇帝聘请贤者?隐士那样,许高官厚禄礼聘入朝……”
“那时就能看到明月主人的真容,当面催她续写了?”
李清愁笑着摇头,打断两人的幻想:“要是真有那一日,此人乃是你我的顶头上司,众人奉承都来不及,焉敢强催?”
两位庶族女郎一听也是,便止住话头,许诺读完后借给李清愁,便与她分别。
……
耽搁这么久,薛玉霄把李清愁教给她的要诀练了多日,这次终于等到她能来验收成果?了。
清风徐来,天气极好?。
在薛园的练兵场一角,一道削薄、锋利,如同?一道雪色飞线般的飞刀滑过半空,嗖地一声
噗呲。
扎穿了纸靶。
薛玉霄沉默片刻,挽袖收手,道:“偏了一点。
”
李清愁凝视着靶子,又扭头看向薛玉霄,道:“偏了一点吗?”
两人前方十丈外,是被薛玉霄扎烂的四个纸靶,左右的两个都被扎的破破烂烂、密密麻麻,连靶心?都中了好?几?个,只有最中央的那个空空如也,完璧无损。
李清愁抬脚踩了踩演兵场的武器架,转过身?,用拇指定了一下距离和方位,不解道:“这应该吗?要不是你真的打不中,我还以为中间?的标靶远在千里之外,是我产生幻觉才看到它就在那儿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