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能如此胆大。
齐珺这两个字,她这三年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,如今说来如此熟练,说完有些暧昧的缱绻。
谢筹问:“你是从王府出来的,若是撇开这点,你还继续站他吗?”
顾盼姿笃定:“不管我是不是从王府出来的人,我站的永远都会是他。
”
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睛都是亮的,亮得惊人。
谢筹心头被刺了下,闷声说:“你那天刚出府,就遇到了刺杀,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?”
顾盼姿蹙眉:“从未怀疑过,不会是他。
”
如果不是了解谢筹为人,恐怕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挑拨离间?
正是因为了解他,所以她才会极力给齐珺正名。
谢筹也终于了解了她的心思,这三年她从来不提在王府的事,也从来不提王府的人,还以为她是伤心欲绝从王府逃出来的,没想到竟是别有真相。
他道:“摄政王如今风头正盛,站他的确是条出路。
”
顾盼姿则道:“无论你站的人是谁,其实我今日是想告诉你,清风观的人奸邪作恶,不是好相与的。
这三年若不是齐珺在外打仗,恐怕早已覆灭,如今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。
”
谢筹战术性抿茶:“为何如此说?”
顾盼姿也没保留道:“三年前齐珺就在暗中探查清风观的内幕,想必你也听说他即将班师回京的消息,三年前他就想要料理的,没道理三年后还留着。
”
“所以我说清风观长不了,担心你与它做生意会吃亏。
”
谢筹:“你还没问,它要与我谢家做什么生意。
”
顾盼姿接着他的话道:“什么生意?”
谢筹:“那位长老说要在金陵也开家清风观,要占用我谢家的一块地,说只要我将地卖给他,那些我日后谢家不论什么事,都可以找清风观,香火钱都不需要给。
”
顾盼姿轻笑:“清风观恐怕是想扯着你谢家的大旗,在金陵好做事,只要搭上你谢家这条大船,区区香火钱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就拿我说吧,虽然我只是个小酒楼的老板,但城里的大小老板谁不知道我是你谢家罩着的,即便是坑人也不会坑到我头上,还多多少少会给我关照。
”
谢筹见她如此恭维,也笑了:“你这话太自谦了,你的能力众人看在眼里,谁也不会小瞧了你,若你是付不起的阿斗,即便有谢家的照拂又如何,照样不会在金陵立足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