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姿撑着上半身坐起,看着他的脸,小声回:“来得,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。
”
齐珺瞧着她经过这场大病,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羸弱,两颊都消瘦下去,衬得那双杏眸愈发的大,就这么直直地瞧着他,犹显无辜。
她有一双极明亮的眼睛,他是知道的,轻咳了声问:“身子可还好?”
顾盼姿老实回:“好,躺了这三天,感觉身子骨都酥了。
”
紧接着,她又问:“奴婢既已身子安好,实在不敢继续鸠占鹊巢,奴婢可否明日回自己房间?”
她原想着,与其等着他开口,不如她先开口,这样还能显得她懂规矩,安分守己。
却不想,齐珺凤眸闪过抹不高兴,慢慢将身子靠近她,那股熟悉的药草香混着檀香,扑面袭来,猝不及防心慢了拍。
他生得实在俊美,凤眸眼尾扬起,有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,鼻梁高挺,薄唇艳红,无一处不精致,像是独独得了女娲的偏爱。
她不由得揪着被角,身子往后移了移,却不想下秒被他突然出手,握住后腰,耳边听见他问:“你当真不知,本王为何将你安置在这里?”
美色当前,顾盼姿咽了口唾沫,只觉喉咙有些干涩:“奴婢不知。
”
齐珺嘴角勾起,下秒语出惊人道:“本王想让你侍寝,你意下如何?”
“轰隆”顾盼姿像是被天雷劈中,什么美色什么诱。
惑,通通从她脑中消散,她瞬间清醒过来,来不及懊恼她差点就被他用美色俘获,当即惊慌摇头道:“奴婢不敢。
”
他简直是在犯规!这天杀的制服诱惑,声音又低又沉,再说出这般蛊惑的话,她能够清醒过来,她怀疑其实她上辈子修的是无情道!
好在她道心甚稳,没有被他给轻易蒙蔽了去,他只不过是想要她身子罢了,得不到的永远再觊觎,他便是如此心态。
她又如何不知?
只不过,他实在是君子,她之前中那药,他都没有趁虚而入,而是陪着她泡温水,并且没有用强还能问她的意向,也实在是难得,倒不像是她印象中大反派的做派。
齐珺明显感觉手心小婢女的腰狠狠颤抖了下,他竟是不知,一句侍寝就让她怕成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