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,平时他连问也是不敢问的。
现在听见贝律心挨骂,路小凡心中其实是有些暗爽的。
“他们是跟哥你比不了,但也没那么差吧。
”贝律心不服气地道。
贝律清笑了,他的笑声不高,短而促,听上去充满了讽刺:“没那么差,他们这种人除了浪费粮食,活着污染空气,你还能举得出来他们对这个社会的其他贡献吗?”
“我们就消遣一下,怎么了,哥你就这么看不惯?”贝律心的嗓门一下子就提高了。
路小凡替她担心了一下,按往常贝律心是不可能,也不敢大着嗓门跟贝律清说话,但显然今天晚上她的酒喝得多了些。
“你不要忘了,你是有丈夫的,假如你学不会尊重别人,那有一天你就要学会接受别人也不尊重你!”贝律清声音不高,但出奇地严厉,令隔着一堵门的路小凡都感到了害怕。
贝律心像只被踩了脚的野猫,语调尖锐地道:“凭什么我要嫁给像路小凡这样的人?!论出身,他就是个穷山沟里出来的,爹妈这辈子像没见过钱似的,二千元就把儿子卖了!论样子,他连你一根发丝都及不上,他是有能力还是有才学?!”
路小凡叫人一通数落,尽管是背地里的,但仍感到面上有些汗颜,
然后他听见贝律清一字字道:“就凭他清清白白,做事知道分寸,做人知道感恩。
你最好别忘了,不是他上赶着要娶你,是你跑到乡下去嫁给他的!他没求着你,也不亏欠你的,贝律心,路小凡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好的选择,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为错过他而感到后悔!”
路小凡从来没有想过,大约做梦也不敢想,贝律清能给他这样高的评价。
贝律心胡作非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贝家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贝律清为什么大半夜里要找妹妹贝律心谈话,路小凡不知道,他想可能是贝律清终于想到要替他申冤了。
总之,他对贝律清的敬仰又提升了一个档次,具体的表现就是他就算很费力,跟贝律清打招呼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音颤了。
“你嗓子怎么了?”贝律清边扣着袖口边问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
”
“张嘴叫我瞧瞧!
路小凡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说:“有、有味道。
”
“你不是刚刷过牙吗,快点!”贝律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