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一时间,白若黎上午的话,和他的话重叠在耳边。
宴珣不明白,眉心紧紧皱在一起。
改变,是他最不喜欢的词。
他需要的,是如今的冷静持默,是面对任何人、任何事不动如山,是有人死在眼前都没有动容的绝对理智和冷酷。
可他们却都说他变了。
还是因为一个女人。
胸口挤压成形的憋闷与躁动翻涌上来,宴珣狠狠灌了一杯酒,那份情绪无从停滞,反而愈发浓烈。
阿诚看着这样的他,怕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宴珣的眸色是少有的阴霾冷峭,起身,捞起大衣便离开。
……
沈亦柠不喜欢只有一个人的感觉,她把客厅电视的声音放得挺大。
宴珣回来的时候,她是惊讶的。
“你回来了。
”
闻到他身上的酒味,她去柜子里拿解酒药给他,顺便接了杯水。
宴珣安静坐下,凝视那透明水杯许久,莫名一笑。
“阿柠,你跟我多久了。
”
沈亦柠看着他的头顶,“两年五个月零三天。
”
“记得这么清楚?”
他抬眸,她恰好与他撞上视线,也就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神色。
冷淡,无趣,兴致阑珊。
她眼睫微颤,“我们的开始,不容易忘掉。
”
宴珣往后以靠,长腿叠在另一条上,仿佛上帝窥视蝼蚁,不认识一般从上到下打量她,带着遥远冰冷的审视。
他说:“我怎么觉着,比起以前,你现在挺没意思的。
”
沈亦柠的手一抖,水杯碰到桌角,再撞上她的膝盖,咕噜掉下去,啪的一声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