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柠当没听见，抱着双腿哭个不停，像要把这阵子的委屈全发泄出来。
宴珣捏了捏掌心，又燃了一支烟，手肘抵在膝盖上，胸口的衬衣大开也没扣上。
就这样，她哭，他抽烟。
一直到林姨回来才打破这样的窘境。
“小姐！宴少，你们这是……”
宴珣看她一眼，她立马闭嘴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到她开学之前，别再让她出门。
”
林姨有点害怕这氛围，“知道了。
”
他勾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，搭在手臂上，一言不发地瞥着抱成团的女人。
然后，他抿住薄唇，迈步离开。
“小姐，您没事吧？别哭了，我先带您去洗一下！”
林姨冲上来，帮沈亦柠拉好衣服和裤子，扶着她下地。
宴珣一路脚步飞快地冲下楼，助理已经停在路边，见他立马上来，小声做着汇报：
“……周太太走了之后，周少爷送小姐回来，大概就是这样了。
”
宴珣挺久没说话，好半天啧了一声，问：“是你去晚了才没接到她是吗。
”
助理头埋得很低：“对不起。
”
他觉得胸口堵了点什么，越来越烦躁。
是因为沈亦柠？
还是像颜以薇说的那样，他喜欢上她了？
夜风中，宴珣的脸色越来越冷沉阴郁，极快地否认掉脑子里的想法。
沈亦柠就是他的一个床伴罢了，要说喜欢，也就是习惯了她的身体。
谈感情？
什么狗屁笑话。
他将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，鞋底狠狠碾灭那点火苗，双手揣兜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