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柠看见他一脸的血，“你做了什么，怎么惹上别人的？”
她一问，沈明远眼神闪烁，表情很不自然。
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下一秒，头顶传开男人的嘲讽：
“这老赌棍半年前跟我借钱去赌，结果输光了还不还钱，东躲西藏这么久，要不是他今儿出现在我兄弟的赌场，怕还找不到他。
”
沈亦柠的心骤地失重。
“你还在赌？”
男人冷笑，“赌输几百万的人，怎么可能戒赌？”
“亦柠，你别信他，我就是玩玩，这么久了才第一次！”
他鼻青脸肿，肿胀的脸畸形又滑稽，可眼神却是闪躲的。
她明白了什么，后退了好几步，沈明远心慌了，伸手去拽她。
沈亦柠躲开，眼神从冗杂、麻木，逐渐变得平静，漠然。
“我早该知道你本性难移。
”
话落，她转身就走。
他一愣，立马发了疯似地扑上去抱住她的腿，嘶声力竭地叫喊：“亦柠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，我是你亲爹啊！你帮帮爸，要不然他会杀了我的！”
光头男施压：“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，他没钱还，你也不帮他，我总要拿走点东西，要么手，要么腿。
”
沈亦柠被他绊住脚。
她扯了扯嘴角，“我没想过你会彻底悔改，但这么久了，我以为你嘴里会有几句真话，没想到全是为了骗我。
”
“……”
“沈明远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，为了赌，不顾死活地吸别人的血。
”
抱着她的人僵住，哭丧着脸央求：“亦柠，你再帮爸这一次，就这一次……”
沈亦柠深深吸气。
她没钱。
也不会替他还钱。
可看男人的架势，为了钱也不可能轻易放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