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因为她有个滥赌的爹。
梳妆镜前,沈亦柠眼里泛起模糊的波澜。
沈明远刚接触赌博,时常背着苏澜教她玩,发现她莫名有天赋后,他胆大到直接带着她上赌桌。
刚开始才十来岁,她对钱的概念懵懵懂懂,到后来才知道毒瘤早就种下。
沈明远彻底堕落,跟她最初帮他赢钱脱不了关系。
沈亦柠按了按额角,把红包放了回去。
整理好心情,她去往书房。
之前,沈亦柠没找他谈的原因很简单,没到最关键的时候,对方不会那么好说话。
站在书桌前,她乖乖喊了一声“宴叔叔”。
宴正廷一看就知道她的来意,示意她坐。
佣人送上来一壶茶,他斟了一杯茶给她,“紧张吗?”
“还好,比起订婚,我更紧张的是您之前和我聊好的事情。
”
沈亦柠很是郑重。
“宴叔叔,我想知道,您承诺我的事,还算数吗?”
宴正廷的态度模棱两可:“你是怕叔叔反悔?”
“您不是这样的人,我是想起这件事,想问问您而已。
”
她回答得滴水不漏,比起上一次自如很多。
宴正廷目光深深,捏着茶杯尝了口淡青色的茶水。
“这么试探我,莫不是上次打你的事,你记在心里了?”
沈亦柠望着那张和某人重合度有五六分的脸。
“您多想了,是我该谢谢宴家这五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,还有您对我的教诲和帮助,怎么还敢记恨?”
宴正廷笑笑,“越来越会说话了。
”
她抬起清澈的眸,笑容亮起,唇红齿白。
“都是您教得好,所以,我明天能看到出国的机票和您所说的舞团介绍信吗?”
宴正廷因她急速转变的话题感到诧异,反应过来,脸色不太好。
“这么急着提这事做什么,你现在该专注正事。
”
沈亦柠不接受他打太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