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澜皱着眉,刚准备上去,外头传来汽车的熄火声。
这也不是宴正廷会回来的时间。
她问:“谁来了?”
“啊,夫人,是颜小姐来找少爷了。
”
“……”
楼上,沈亦柠走到宴珣门口,连门都没敲,拧开门把就走了进去。
房间里一片昏暗,大床上横向躺着个人,衬衣随意解了几颗扣子,一只手臂压在额前。
宴珣宿醉了头疼,语气不耐烦:“活腻了是吗,滚出去。
”
“……”
沈亦柠没接话,转头看见床头柜上佣人送来的水。
她想起这些日子的憋屈,两三步走过去,捏起杯子就往他泼了过去
“清醒点了吗。
”
凉水迎着脸泼过来,男人鼻翼煽动,腾地坐起身。
沉压压的黑眸盯准了她,眼睫眉梢和额钱的碎发都湿漉漉的,有种清冷的破碎感。
“沈亦柠,你他妈想死是吗。
”
“你不就是想整死我吗。
”
他眉眼染着阴鸷,几乎咬牙切齿一般。
“我睡我的觉,你冲进来发疯,你还有理了?”
沈亦柠捏着水杯,站在危险的范围内,眸子冒着清晰的火光。
“既然做了那么恶心的事,就要承受后果。
”
“我做什么了。
”
“你少装傻!要不是你,国舞团怎么可能取消我的个人资格!”
热躁的情绪在身体里窜动,沈亦柠控制不住,十指发麻,眼前起了一层雾气。
这个只手遮天的混蛋!
然而,面对她的指责,宴珣却是轻飘飘一句: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