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把椅子朝她的方向拖了拖,俯身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秋梧洲的猎狐人又冒出来了,看见那几人袖口上绣的符文没有?那种符文是专克制狐族魅术的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观察了一会儿,越看越不对劲,最近栖枫谷里有没有失踪的狐女?”
陶桃摇头,“最近倒没有听说过,不过猎狐人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?怎么又出现了?这些人也当真可恨,就不怕被天打雷劈?”
“狐族无论男女皆生得美艳绝伦,传闻喝了狐族人的血可以滋养容貌,黑市上狐族人的一杯鲜血价最高时可以卖到白银十两,这些人为了钱,什么事做不出?”男人面色严肃,轻叹一声,“猎狐者丧尽天良,人人喊杀,狐族又很小心,很久都没听说过狐族被掳走的事了,哎,但愿不是。
”
此时渡船自对岸驶来,慢悠悠靠了岸,那一桌子人齐齐起身,一名带短刀的男子将那头戴帷帽的白衣姑娘架起来背到背上,随着他的动作,姑娘覆面轻纱荡起一角,露出面纱下小半张精致的脸庞。
其他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拥簇着两人上了渡船,陶桃背起小竹篓,摸出茶钱放在桌上,低声嘱咐道:“我跟去看看,若是的话,怎么也得把这些人一网打尽,蓁儿,你身上的小信鸢先给我,喝完茶你就和花二嫂先回栖枫谷报信,请灵妤长老到这里来等我的信。
”
她最后一个上了渡船,寻了个角落坐下,状若无意地打量着那一行人,那白衣少女被放下后便软软靠着船栏,被一左一右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钳住手臂护在中间。
尽管不省人事,又戴着帷帽,但那白衣少女皓腕如玉,身姿修长,天然一种风流撩人体态,就算看不见脸,一船人的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瞟。
枫露河河面宽广,船行得慢,她身边一男子沉不住气,起身冲着船头的艄公喊道:“没吃饭吗?划得这么慢,快给老子划快点!”
他这一起身,白衣少女身子一跌,头一歪,一阵河风恰在此时吹来,帷帽下的轻纱被吹开,天光水色交辉下,少女黛眉轻拢,双眸紧闭,跌落凡尘的一张脸庞白皙绝丽,浅淡唇色更是衬得眉间一点朱砂痣红艳摄人,妩媚之极。
满船人鸦雀无声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看什么看!没见过美人啊?”那呵斥艄公的男人恶狠狠道,将那绝色少女的面纱往下扯了扯,把她身子往边上一推,坐回去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一刻钟后船靠岸,一行人挟着那白衣少女率先下了船,很快消失在对岸紫芒山的密林中。
陶桃在山脚下扯了些草药,循着脚印往大山深处追,走走停停,到了次日傍晚,那一伙人终于在一条小溪边燃起篝火,吵吵闹闹地扎下营。
陶桃远远瞧着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