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之后便会接受特定的刺青,这个刺青一般刺在左臂之上,刺青各不相同,以作为族民个体的身份象征。
”
“那花二哥知道渠山氏生活在何方么?”年行舟问道。
“据那位剑客所说,他们从前并没有固定的居所,每隔一阵便会举族搬迁,”花泽回答,“所迁之地都是人迹罕至,极之偏僻的苦寒之处,近几十年或许是为了获取乌云石,似乎一直在天栩洲附近,只不知道他们后来又搬迁了没有。
”
“嗯……我知道了,”年行舟诚恳道谢,“多谢花二哥花二嫂。
”
夜色浓倦,这场谈话也接近尾声,花泽夫妇又与年行舟聊了几句青宴山近况,便准备起身告辞。
一直垂眸思索的薛铮这时出声问道:“花二哥见多识广,我想问问您,一个人的记忆被封,可有什么法子在最快的时间内解除封印?”
年行舟立即看了他一眼。
花泽想了想,迟疑道:“这我倒还不是十分清楚,以前曾听过有人大致说起,好像有几种方式,最便捷的是以极精准的内力冲破脑海中相关气穴,但据说很危险,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采用这种方式。
”
薛铮忙道:“我知道了,多谢花二哥。
”
花泽夫妇走后,薛铮来到窗前,静静注视着斜对面的情形。
夜阑人静,移星换斗,小院外的梧桐落叶堆了厚厚一层,并没有人造访的痕迹。
年行舟瞥了眼像尊石雕一样立在窗前的人。
她重新泡了茶,斟了一盏慢慢喝着。
“你师父,手臂上有刺青么?”她问道。
薛铮没有回头,仍是望着窗外,片刻后才低声回答:“师父身上伤痕甚多,我之前从未特别留意过他左臂,如今想来整条手臂好像都是深深浅浅的疤痕。
”
她斟了一盏茶,起身过来递给他,也往窗外张望,“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。
”
他苦笑一声,接过茶一饮而尽,朝她看过来,“我现在,很想找回五岁之前的记忆。
”
“你想好了?你师父既然想办法封住你的记忆,也赶着在你接受刺青之前带你离开,”她思忖着道,“我是说,如果你真是渠山氏人的话……那么他的用意,就是要你彻彻底底地摆脱渠山氏人的身份,从心到身,一点痕迹不留。
”
“没错,”他微叹,“如果可以,我也想遵循师父的意思,可现在情况如此,如果我能回忆起以前的事,很多事情都会好办很多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