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想,如果你担心外因会造成我遗忘你或者抛弃你的话,如果你总是有这方面担心的话,我在我的身上纹上你的名字和头像怎么样?”
麦镜微愣:“你、你在说什么?”
他眼睛慢慢瞪大了,似在听什么天方夜谭。
郑殊观将清醒过来的人搂在怀里,继续道:“你觉得是世界意识才影响到我的择偶……杜惊鸿也认为只要协助他完成攻略任务,这影响就会消失……如果你也这样想的话,那么我保证杜惊鸿永远也完成不了他的任务,我永远受世界意识影响,作为交换,你永远看着我,行吗?”
麦镜彻底失神。
他完全清醒了,他也听清楚了,郑殊观……在表白。
这很奇怪,这非常奇怪。
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郑殊观身上酝酿很久,蠕动挣扎,疯狂吸收对方身上的情绪,终于于此时此刻化茧成蝶,飞到了自己面前。
男人虔诚地亲吻了过来,含糊地发出麦镜听不懂的声音,表露着再清晰不过的爱意。
“Le parole possono non essere toccanti, ma io ti amo。
”
意大利语,大意是:
言语不动人,但我爱你。
霎那间,麦镜感受到了极致的火光,朝自己迎面而来。
火焰过于灼热,烫得他四肢止不住地抽搐、发抖,数以万计的蝴蝶自火光中冲天而起,狡猾而快速地钻进他每一根脑神经,洒下一层又一层的粉尘,将他的理智和逻辑一瞬间摧毁。
密密麻麻,无数的细小电流,自四肢百骸攀附而来,麦镜忍不住在男人的怀里缩成一团。
他简直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只能蜷缩着手指,嘴唇颤抖,任凭心底翻滚不休的不安和紧张,吞没了所有的情感。
而郑殊观,还在亲吻他。
他把怀里这只窘迫不已的小狗摁在腿上,强迫他打开身体,一边在小声地重复着对方听不懂的句子,一边悄悄藏住了自己通红的双耳和后颈。
蓝色的眼底,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郑殊观……郑殊观……郑殊观……”
麦镜张了张嘴,但叫出这三个字之后,他后续什么话都说不出口,似乎这三个字说出口之后,并不是传达到别人的耳朵,而是化为一片片飘渺之物,齐齐往下坠落,成为压向厚重心墙的漫天云层。
而面对如此野蛮不讲理的攻击,麦镜除了眼睁睁地看着,不断重复叫喊着对方的名字外,毫无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