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吗?”
他们住的地方离医院有点距离。
首都这边地铁错综复杂,她直接让他给父母定了酒店。
“定了。
”叶谨笑道,“就在医院对面。
”
李秀珍心疼钱,“我们住哪不是住,就在医院随便打个地铺就行了。
还住啥酒店呀。
太浪费钱了。
”
“妈。
哪能让你们住酒店。
再说咱家也不差那点钱啊。
”
江雨彤有时候服了她父母,每个月收那么多房租,也没见他们提高生活质量,顶多给餐桌上添盘肉菜,再多就没了。
李秀珍和江建业不停数落女儿浪费钱。
江建业和李秀珍在首都待了三天,他们问过医生,小女儿的腿确实没什么大问题。
他们也插不上手,叶谨和护工把闺女照顾得很好,两人也帮不上什么忙,天天住酒店,一天要好几百,两人看着心疼,只能回了省城。
叶谨亲自送他们去机场。
江雨彤坐在床上看新闻,想找彭总的消息。
十点钟的时候,隔壁床葛大姐的丈夫来了,许是常年缺钙,葛大姐明明来得比江雨彤还早,但是做手术却比她晚了几天。
葛大姐问丈夫,“赔偿还没下来吗?”
郑刚耷拉着脑袋,这半个月,已经把这个一米八的大汉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。
因为他在厂门口大闹,耽误上班,厂里已经把他开除了。
生活的重担将他脊梁压垮,他不得不重新找份工作,然后跟厂里打官司。
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,“没事,你好好养病。
养好了,看看能不能找点别的活干。
”
葛大姐有些急了,“我得找厂里赔偿啊。
怎么能认怂呢?”
郑刚也来了气,“我在厂里闹了好几回,报纸都上了,厂里就是不赔。
大家让我去打官司,我哪来的钱?你现在逼我,我能变出钱来吗?”
他涨红着脸,气得将头扭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