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体估算出成本,一顶帽子材料最多十块钱。
再加上人工费五块,也就十五块钱。
这么说李秀珍至少赚一半。
林大丫立刻打电话告诉她妈。
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李秀珍在省城卖帽子,一顶卖30块钱。
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讨论,“你们说一顶帽子能挣多少钱?”
“我觉得她至少挣二十。
”
有人不相信,“不能吧?这帽子材料很贵的。
就说这羽毛一根就要好几块钱的。
”
许翠气得直哼哼,“成本最多十五。
她至少挣十块,却骗我们说挣两块。
他们两口子这是在剥削咱们!”
‘剥削’在六七十年代是个很严重的事情,江建业和李秀珍两口子可能还会挨批斗。
但现在是2000年,‘剥削’充其量只能算个贬义词。
村民们越想越不甘心,他们聚在一块嘀嘀咕咕。
等江建业来收帽子时,许翠趁机提出涨工钱,“你们两口子的帽子卖得这么好,我们给你们赚了这么多钱,你怎么也得涨点吧?”
江建业在来的路上,已经从大姐口中得知事情经过。
他也猜到这些人会心有不甘要作妖。
这会儿他面不改色,问他们要涨多少?
许翠见他将主动权交到她手上,以为他妥协了,立刻狮子大开口,“一个怎么也得涨五块。
”
江建业不会讨价还价,见对方要这么多,他也来了气,“我涨不起。
你们要是不想做,剩下的材料都还给我。
”
村民们听到他不让他们做,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挣钱机会,齐齐看向许翠。
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许翠下不来台,“不做就不做。
谁稀罕!明明是你们两口子贪心!我不过是为大家争取权益。
”
江建业笑容不变,“我知道你嫌贵,我也没说什么呀。
我要是给你涨了,其他人都得跟着涨。
我出不起。
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