螳螂,虫母在饿极了的时候也会把雄虫当成自己的营养品,而任何虫夫都有义务献出血肉,为心爱的王上服务。
“呜……”楚波光吃痛地蹙起眉,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“好硬……吃不动呜呜…好硬……”
米契尔这样的战争狂人,高等虫族,又身处在敌人的阵营,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看似柔软的皮肤下没有脆弱的血管,而是坚硬的铠甲硬皮。
虫母“柔软”的牙齿咬上去,就像咬在岩石上,硬邦邦的。
“小东西,吃人类很心疼,吃我倒是不客气。
”
米契尔冷笑着钳住他的下巴,拇指食指掐住少年脸蛋上的嫩肉,几乎能挤出软乎乎的弧度。
祂还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你。
虫虫,饿饿,饭饭。
米契尔放松了肌肉,肩膀的部分变得柔软可食用,一松开手,虫母立刻扑倒他怀里咬了一口。
撕拉。
肌肉纤维被扯开的声音。
红色的鲜血浸湿了他黑色的卫衣,鲜血滴落地面。
而米契尔却连睫毛都没动一下,哪怕他的睫毛纤细卷长,像蝴蝶的小翅膀。
然而虫母嚼了嚼肉,立刻不满地蹙起小眉头
为了避免虫母大量吞吃虫夫,雄虫的肉对于虫母来说并不美味。
“呜呜……好苦……难吃呜呜…难吃……是苦的……”少年委屈地控诉。
如果楚波光此时清醒过来,绝对会被这样撒娇耍赖的自己吓一大跳。
可被饿到彻底失去理智、甚至连拟态都维持不了暴露出虫态的他只能这样做。
“那就去吃人类的肉。
”米契尔冷冰冰地对哭泣的幼崽说。
这又提起了楚波光的伤心事,祂呜呜大哭道:“呜呜…我不吃人类的肉……不吃人类……呜呜…”
“那就吃我的肉。
”米契尔恶劣地把伤口递到少年的唇边,他当然知道雄虫的肉对虫母不够美味。
虫母可怜兮兮地摇头,泪眼婆娑:“你的肉臭。
”
米契尔:“…………”
真是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