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因大量出汗而带来的黏腻感。
厚厚的窗帘严丝合缝覆盖玻璃窗上的每一个角落,直到伸手去够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时,温棠才反应过来,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客厅和诗南乔喝酒,醒酒之后却被妥帖安置在卧室。
她偏过头去看,手表和手机被放在床头柜,上衣外套也被仔细地放在一旁。
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除了宿醉带来的头痛和恶心,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。
果然是诗南乔在她喝醉之后,把她扶进卧室吗?
她的身高在女生中算高挑的那一批,把她弄进卧室,也挺难为诗南乔了。
等等,温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她前世知道自己酒量酒品都不行,是一次组会跟同学一起向导师敬酒。
几杯啤酒下肚,她开始大哭大闹,胡言乱语,抱着旁边的师姐嚎啕大哭,为那“稍有不顺就给她脸色看、怎么也养不好的细胞”。
自那以后,导师下了死命令,组会谁再敢让她喝酒,就让劝酒人负责把她送回寝室。
那么现在的问题是,她昨晚喝醉以后,有没有耍酒疯?
一想到她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堪比群魔乱舞的一面,温棠就忍不住扶额头疼,俗语曰“酒品似人品”,阿乔不会因此觉得她人品不行吧?
“吱呀――”
房门被轻轻推开,门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。
见温棠醒了,诗南乔歪了歪脑袋,“你醒啦,棠棠。
”
温棠小心翼翼打量着诗南乔的神色,见她表情一如既往,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,悬着的心放下一半,“阿乔,昨天晚上麻烦你了,真是不好意思,我酒量太差了。
”
“没事哒,喝醉的棠棠……”诗南乔说到这里,表情有些奇怪,似乎含着隐隐笑意,但也不像前世耍酒疯后同门那般纯纯看热闹的戏谑。
“怎,怎么了,我喝醉以后干了什么吗?”她试探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