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难了。
”
应朝朝低头:“我没想往上爬。
”她只想随心地活着而已。
沈安闻略有些意外:“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姜言礼?”他脸上的笑很恍惚,“你让他标记你,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是因为姜家?你真的没有欲拒还迎吗?”
他的笑意维持了一秒就消失了,目光落在她塞在口袋里的手上。
“想打电话给他吗?想和他说什么?”他的视线又挪到了少女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的脸上,“说你需要他?”
青年抑制不住内心的嫉妒和不甘,恶毒地揣测:“你明明想要,明明喜欢,却又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拜金又虚荣,于是装出不喜欢不在意的样子等着别人主动。
既然你是这样虚伪又自私的人,为什么我不行?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。
朝朝。
”
应朝朝的心猛地被揪紧,潜藏的难堪如出鞘的利剑撕裂了她给自己设下的重重心防。
她努力抑制内心的委屈和愤怒,气得浑身颤抖。
姜言礼一直以来都尊重她、帮助她,在她心里确实不一样。
她想说她并没有欲擒故纵,她是真的只想靠自己,她从来没有想过依赖谁的权势和地位。
她没有做错,她也不需要接受他的审判。
她咬着唇,一言不发。
沈安闻显然也不需要她辩驳什么,他眸底一片晦涩:“其实我说的也不太对,毕竟你最初先来找的我。
大概是因为临时标记产生的情感错乱,给他添了点优势。
”
“我只是晚了那么几分钟。
”
语气分明是遗憾的,可配上他微垂的满是掠夺意味的视线,应朝朝竟然感觉到了他的兴奋。
鸢尾花香无形中浓郁了几分,Alpha的信息素似乎滑入了失控边缘。
那些浓稠的如有实质的欲|念开始攻击她的腺体。
应朝朝禁不住后颈发麻,四肢微微发软,心跳更是快得要跳出来。
“沈医生,你说完了吗?”少女的嗓音微颤,有强装的镇定,“你没有权利留下我,你也清楚冲动的后果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