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朝朝立刻警觉,她会和崔英浩说这些真是淋了雨脑子进水了。
她忙绕过他去拿伞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
以后别来找我。
”
崔英浩: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?”
身后传来青年略显释然的嗓音。
“不想知道。
”应朝朝打开伞。
崔英浩:“我想要继承崔家。
”
“我还想要你。
”
他忽然站了起来,抓住她的手往里一拉,右手扣住她的后颈,低头吻了下去。
应朝朝撑伞的手吓得松开了,雨伞摔下去时,青年温热裹挟着香茅草味的气息倏然袭来。
她本能地扭头,唇角被青年碰了下。
他脑子真的有病啊。
在她发作前,崔英浩抢先一步松开了她,跑进了雨帘里。
应朝朝甩了甩被拉痛的手,狠狠抹了抹嘴角,暗骂刚才大发善心的自己是傻子,然后才捞起地上的伞。
伞面倾斜,看见姜言礼撑着伞站在不远处。
他静静看着她,嘴角微抿像透着点委屈,目光微凝,仿佛比雨夜更冷郁。
她迟疑地停下了脚步,有心想解释什么,又觉得刻意,张张嘴也只吐了个“我……”出来。
姜言礼迈步上前,瞥了远处一眼,若有似无地笑了笑:“朝朝,你先回去。
我一会就回来。
”
他撑着伞擦肩而过,往崔英浩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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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朝朝的局促散了,心里却不可避免沉重起来,像浸了水的棉花,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她慢吞吞地走,几次回头,也只能看见细雨和黑夜,还有被雨水打晕的各色灯光。
回到公寓后,她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裳,重新坐到了书桌前,预备再看个一小时书。
洗澡时她就已经说服了自己,今天的事她没有错,她不必要为此有负罪感。
所以书看着看着,不但连姜言礼有没有回来都没注意,甚至还觉得肚子饿了。
她下楼打开冰箱,给自己倒了杯牛奶。
牛奶喝到一半时,门锁有了动静,姜言礼回来了。
应朝朝看了时钟一眼,已经0点25分。
青年将伞放进门边的伞桶,脱了鞋,整齐地摆在一边,趿进拖鞋时,他微带火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凛冽的乌木薄荷味像沾染了硝烟。
应朝朝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