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许多年他引以为傲的自持自抑,碰着她总是轻易土崩瓦解。
他贴身上去,将她搂进怀中,道:“卿卿,对不住。
莫要生我气,我实想你得紧。
方才之言,只是榻上助兴之语。
你若介意,日后我再不提。
”
如莺与祁世骧之事被祁世骁乍然揭开,她一觉羞耻,二觉受辱。
受辱是因了祁世骁那出格之言,似是指她生性放荡、红杏出墙。
她原也因了那事对祁世骁愧疚歉责。
虽一开始是祁世骧迫着她,但后来总是她自己软了身子,半推半就教祁世骧得逞。
她亦恨自己对祁世骧生情、不忍拒他。
她周旋在他们兄弟间本就心中有所负累,恰方才祁世骁那话儿一说,她便觉屈辱,他一同她道不是,她便眼角渗泪。
祁世骁见她背着身子仍不理会他,知他方才之言伤了她。
他道:“莺莺,莫要生我气了。
我已知错。
你如何才肯原谅我?是我的不是,一时教妒意蒙了心。
我想着你二人一处,便有些忍不住。
我从前便羡慕阿骧比我早识得你。
冬至那晚叠翠楼,阿骧更是亲口道出他与你在安源之事。
你不知我……我亦是头一回知自己也有这般小心眼之时。
”
他见她仍不理他,手臂一揽,将她身儿一翻,把人揽到了他身上。
她趴他胸前,亦垂着首。
他将人往上提了提,见她红了眼圈,眼睫亦湿。
她手撑着他胸膛,扭了头不去看他。
他道:“我没有怪你二人之意。
是我私心作祟。
即便阿骧是我的双生弟弟,我仍是、我仍是舍不得你。
莺莺……”
他见她当真不愿出声,亦是无法。
不知如何才能教她开口,见她颈间散落的两粒盘扣,伸手欲帮她散开。
她忙抓着自己那领子,将他手推开、不让他解。
他哄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