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法,只得托句身子不舒服,与老太君、秦氏她们用了早膳便匆匆回了自己厢房。
法会甚么的也无力去参加。
她四肢似被磨盘碾过一般,她不知祁世骧哪来那用不完的劲,闹腾一宿,又早早去当值。
她浑身酸软无力、只得靠榻上歇了歇,不想一歇便睡着了,竟是睡到了午膳时分。
她很是不好意思,梳洗一番去老太君处。
老太君见她面露疲态,莹白脸儿上两个乌青黑眼圈,便道:“身子还有别处不舒服么?”
她臊得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,道:“祖母不必担心,只是有些择席,夜间没睡好。
”
老太君便道:“冬日寒凉,不可马虎。
用了午膳你便回去歇息吧,我和你母亲这处不用你陪着。
”
如莺又羞又恼又感激老太君体贴,故尔下午又歇在房中。
晚间,祁世骧又至,如莺恼他,将今日之事告之于他。
祁世骧总算有所收敛,闹了她小半夜便止住了。
第章番外三4
翌日祁世骁来接如莺诸人回公府,当着老太君、秦氏面,见她精神颇为不济,只匆忙问一句,道:“身子不舒服?”
如莺不自在,忙垂头道:“不碍事,未休息好罢了。
”
祁世骁自己实也算不上休息得多好。
习惯有她在身旁入睡后,去了京郊大营,便是练兵练得累了,力竭而眠罢了。
管事将一众随行用具、衣物装上车,老太君、秦氏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。
祁世骁骑着马儿护在老太君的马车旁,到了平坦山道,渐渐落后,与如莺的马车并肩而行。
他御马靠近她马车,道:“莺莺。
”
如莺在马车中被晃得昏昏欲睡,闻得祁世骁唤,将帘子掀得半开,露出张芙蓉俏脸儿,道:“阿骁?”
祁世骁见她脸色是有几分苍白,关切道:“你身子可还受得住?这段山道平坦些,你且忍忍,过了这段,到京郊官道就好了。
”
如莺心中更添羞惭,道:“阿骁,我……我乍然换了地方安置,有些择席。
夜间睡得不踏实罢了。
回头早些睡便好了。
”
他何尝不是独自一人睡便睡不踏实呢。
一行入得公府,老太君对夫妻二人道:“教乳母抱了那对小子过来就行,你二人晚间不必过来问安了,莺莺亦好生歇息。
”
二人礼过,祁世骁携了如莺自回了院中。
夫妇二人与那对双生子一番亲热,又一道用了午膳,便教乳母抱去老太君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