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虽有些难受,又很是释然。
这般,他与你之间无有芥蒂,亦不曾记得我。
这对你、对我、对他,皆是最好。
”
祁世骧不知小花厅中二人在议他,他牵着马儿在庄子外跑上一圈,青草野花爬遍山坡,蝶飞蜂舞,生机勃勃。
他寻了个被日头照着的小草坡躺了上去。
当初祖父带了大哥还有安阳郡王来庄子上,他从天宁寺回来,府中没了人。
他问出祖父他们的下落,小小年纪便带着仆人悄悄寻到庄子上,进门后将主院盆栽花木弄得七歪八倒。
祖父怒斥棒打他之事似在昨天。
一转眼,祖父已不在,郡王寻了个姐姐,大哥亦有了表妹,他有些百无聊赖。
他原想逛一会再回去寻他大哥,但想到先前午膳时,他似多余一人杵在二人跟前,便也无了兴致。
暖融融日头晒在身上,他小憩一会,醒后便牵着自己的马儿同老管事告辞。
老管事道:“三公子怎地这么快便回去了?”
祁世骧道:“我挂念我大哥,见过大哥后,看他过得好,我便要回去了。
”
老管事道:“世子眼疾未愈,得安姑娘作陪,心境开阔,不曾郁郁。
三公子放心。
”
他点点头,道:“劳管事同大哥说一声,我不特意去大哥那再走一遭了。
”
说罢,牵着马儿出了庄子。
他是朝廷派去护送蜀定王的禁军,当初那许多人,死的死,伤的伤,所剩寥寥数人,皆随了蜀定王在川蜀,无人回金陵。
他本该回金陵复命,但如今谁都不想去金陵。
他亦悄悄回了京城,恰好安阳郡王亦是密行。
京城有公府,是他祁世骧生长之地。
他回公府后,又过回了从前的日子。
晨起习武练枪,去福安堂和正院请安,有时陪祖母用膳,有时陪母亲用。
但无论他走到哪儿,总能听见“莺莺的嫁衣都已改妥”,“莺莺那孩子配这金玉玲珑流苏簪更出挑些”,“这几匹妆花罗留着莺莺夏日里用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