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再想其他。
”
“那你与岑府的婚约呢?你不是说,若岑云舟醒来,你便要去岑府与他说清楚么?”
“此事我自会去提。
”
“那提了之后呢?”
“去法妙寺为母亲祈福。
”
他又急又躁有着无处下手的无奈,恨不能强留她在公府。
只因着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她,再不肯横冲直撞,用从前那般手段对她。
他道:“我知你担心你母亲,为她祈福之诚心,那、那你便去法妙寺住上一段时日再回公府,可好?”
她道:“阿骧,我们家京城的新宅子元月十五之后便可入住。
日后我也不会再如先前般回公府住了。
”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他心里躁得很,觉得她就这般走了,仿似真如莺雀般会一去不回。
他道:“那我们呢,你与我,你有没有想过?”
她望着他,默默无语。
他亦望进她眼中,那两丸水洗墨玉般的眸子澄澈如初。
她未说甚么,他已是懂了。
他心沉到谷底,只得道:“那你何时去法妙寺?”
她道:“过了十五。
”
他道:“那這幾日你日日来给祖母请安么?”
她道:“来的。
”
他点头,道:“我无事了,先送你出去。
”
她与他一起出了小花厅。
老太君见祁世骧急急追着如莺出去,朝郑妈妈看了看。
郑妈妈面有难色,踌躇一会,道:“三公子他……”
老太君道:“狸奴这是……?”
郑妈妈这几回见祁世骧都是一副神魂难属的模样,似是心不在焉,又坐着不肯走,像是在等人。
今日小郑氏与如莺进门时,他眼中亮起光芒,教郑妈妈看个正着。
郑妈妈不着痕迹看了好一会,才确定,那日白马寺中,老太君对着镇北王世子一番话,恐是歪打正着了。
她道:“白马寺那夜,您当着季洪说三公子与安小姐的话儿,许是真的。
”
老太君愣神,“这、我当时不过是……是甚么时候的事?狸奴莫不是在福安堂起得心思?”
郑妈妈道:“依老奴看,并不像。
三公子往日对安小姐并不很热心。
从前德平县主时常来,三公子只一味躲着县主。
老奴看他不像对旁人有甚么心思。
”
二人正说话,祁世骧进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