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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珍道:“三哥哥不知?如莺妹妹去了岑府,岑公子还未转醒,她一直陪着岑夫人。
”
祁世骧嘀咕道:“这么久不回来,也不同我说一声。
”
思珍汗颜,暗道公府既非如莺的家,你亦非如莺家人,岑公子与如莺婚约尚在,岑夫人将如莺当半个女儿,如莺便是再多陪岑夫人几日也是使得。
不过她知自家三哥哥脾性,便道:“她恐是要等岑公子醒后才能回公府。
”
他见不到她,颇有些火急火燎,趁休沐之日,坐着公府马车来到岑府外,遣了婆子上门以公府丫鬟给她送东西的名义,将她唤了出来。
如莺并未再让公府中人给她送东西,颇有些意外,进了府外巷子中马车,才知是祁世骧。
如莺奇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祁世骧道:“你还说?”
他见她往日粉润润面颊竟是瘦了,下巴有些尖尖的,一脸莫名望着他,责怪之辞到了嘴边,再难说出口,道;“你只记得你的云舟哥哥,把我抛去了九霄云外。
你要在岑府住上一段,也不曾知会我一声。
我去祖母那,总见不着你。
”
她垂下头,不知同他如何解释。
她昨日被掳,九死一生,好端端的云舟,眼下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不知何时能醒。
她忽地生出人生无常之感。
她原是打算陪着岑氏,与她一起等着云舟醒来。
待他好些,她便与他说自己之事,将二人婚约不能再续、她欲回安源之事说清。
不想云舟迟迟不醒,绝望之时,她竟是下了决心,若云舟一直这般,她便一直守着他。
他若转好,她再同他议退婚之事。
故而,祁世骧之意,她再不能回应。
她道:“阿骧,你的心意我已知晓。
我只想陪着岑夫人等云舟哥哥醒来。
若他一直不醒来,我便一直在岑府,不回公府了。
京中名门淑女、端庄佳丽甚多。
我在京城这段时日,见过不少。
有才情有见识有胸襟者,比比皆是……”
“你说这些做甚么?”他急急打算她话儿,知她恐要说出许多他不爱听之言,道,“你要陪着岑夫人便陪着,我并未催你回来。
京中那些女子又同你我有甚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