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婚约的女子非同寻常。
祁四小姐背后这般编排自己大哥,无异于在毁他名声,你可明白?
至于莺莺,祁四小姐未免关怀太过。
祁三小姐与莺莺二人一同随侍安老太君左右,我看二人神态,颇似亲密无间。
她二人日日在一处,若莺莺举止有失,为何今日寻我的不是三小姐,而是四小姐?
我看莺莺对四小姐并不像对三小姐那般亲昵,四小姐怎地反而这般关心莺莺。
不说这回,就是上一回阿骆宴席之时,也是四小姐追了出来寻莺莺。
祁四小姐,你是否对莺莺太过关心了些,以至于屡次失了分寸,竟在她背后编排起这些来。
她与我有婚约,与我二人情投意合,她又为何要背着不贞毁婚的恶名去‘纵容’你大哥呢?你这般未免看轻他们二人。
”
他顿了顿道:“阿骆与我多年同窗,你父亲与我父亲同朝为官,今日之事,我便当没有发生过。
祁四小姐,日后莫要再私下冒他人之名与我会面。
我先行一步。
”
祁思玟看着岑云舟头也不回地出了亭子,在他身后道:“岑公子说我编排他们,明日你且睁眼瞧瞧,我大哥如何关照安如莺的!”
岑云舟几步便融进茫茫夜色中,祁思文不禁狠狠捶了一下柱子,抱着柱子软到在地。
亭外丫鬟提着灯上前,将她扶起道:“小姐,天寒地冻地,莫要冻着自己,我们先回去吧。
”
一主一仆出了亭子后,阴影处走出二人,一锦袍青年,一斗篷少女,正是镇北王世子与德平县主。
镇北王世子道:“此人是谁?怎地一日竟遇见两回。
”
德平道:“哥哥放心,不碍事。
此人是今年刚升任的吏部左侍郎岑广安之子,叫岑云舟。
不想这白面小书生倒是紧俏地很,早上是与安如莺,晚上便又换成个祁思玟。
与我们遇见,不过是恰巧罢了。
”
季洪道:“恰巧?好些事都是坏在恰巧之上。
”
二人进了亭中,季洪道:“谁又能想到天寒地冻、黑灯瞎火地,这个角落也会有人寻来。
还是国公府的姑娘冒名顶替诓骗了男子来。
京中贵女如今都已是这般了?”
季湘道:“京城贵女又怎样,不过是面上光,图个好听得名声罢了。
哪比得上我西北女子敢作敢当,都是些表里不一的东西。
这公府四小姐,看着文静守礼,私下就是个两面三刀的。
还有这祁三眼中的宝贝,有了婚约,竟与祁氏兄弟二人都有牵扯。
哈哈哈,有趣有趣,比我们西北女子还豪放些。
”
季洪道:“阿湘,你莫要再去挑衅祁三。
他们公府乱做一团,正是你我求之不得的事。
若祁世骁果对那叫如莺的女子上心才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