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”
如莺道:“老太君,那日之事,我已与您回禀过了。
县主似是至今还在寻三表哥出气?会不会……”
老太君道:“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。
你不必放在心上。
德平在西北恐没吃过亏,在阿骧手里吃了亏,便要闹上一闹。
”
思珍拉了如莺私底下道:“我怎么瞧着那县主对我祖母撒娇的样儿,好似个娇俏孙媳妇在同祖母撒娇,那德平县主莫不是看上我三哥哥了?”
小彥頁烝里.如莺一愣,想到二人皆是性子骄纵,任意妄为之人,又皆是家中幺子,得长辈父兄宠佑。
先前二人见面固然剑拔弩张,但这几日,县主日日往老太君跟前跑,哄着老太君高兴,确实不像是记恨祁世骧,要寻祁世骧出气的模样。
她暗道,这般便好,她再不必觉得自己亏欠了他甚么,否则心中别扭难受地很。
指不定因了自己,倒为他得了一门好姻缘。
不由对着思珍笑道:“我原是没觉得,教姐姐这般一说,确实如此。
”
祁世骧不知如莺已自视媒人,将他与德平配做了一对。
他还未出了福安堂,便又听到身后“阿骧、阿骧”地叫。
德平见他没有撒腿便跑,今日又喊了丫鬟给她准备点心,倒比往日好些,几步追上他道:“阿骧、等等我!”
“你叫谁?你一个王府县主,见着个男子便叫唤得这般亲密,合适吗?”
德平点点头道:“合适,太合适了。
你若听不惯,便当我是在唤我自己吧,谁教我也是阿湘呢?你说是吗,阿骧!”
祁世骧自觉自家脸皮也算厚了,不曾想还有个女的脸皮比他更厚。
他道:“大西北风沙很大吧?”
德平道:“冬日早春大些,有些边陲小县城更大些,阿骧随我去西北看看便知。
”
祁世骧道:“不必看了,我看你这张脸就够了。
若不是西北风沙大,怎练得你这张脸面厚如城墙,百孔不穿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