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得手一松,闭了眼。
那马鞭自她耳侧扫过,“啪”一声轻响,等她睁眼,祁世骧已驾着马跑出老远。
祁世骁与如莺在老太君这过了明路,二人便不时到老太君抄写经文的书案上看看玉雕观音、翡翠貔貅甚么的。
祁世骁道:“表妹那日同德平县主与镇北王世子是怎么回事?”
如莺道:“我不是同大家说过了么?”
祁世骁道:“我想听你再说一回。
”
如莺无奈道:“表哥怎地知晓了。
”
“若真如你所说,镇北王世子何须特意同我赔不是。
你说你不小心撞着德平县主,她受了惊吓。
据我所知,她……并不是一个轻易便能被吓住的人。
还有阿骧,他脾性虽暴躁些,但不是蛮不讲理的人,更不会去同个女子动手。
”
如莺默然,道:“我那日那般说,可是不妥?”
祁世骁道:“你说的很好。
祖母当时亦是听了出来,便将此事轻轻揭过。
这会儿你可以告诉我那日发生了甚么事了吧?”
“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,我至今未想明白。
我们一行四人去城外为父亲送行,回来的时候路过天香楼,我们便进去用饭。
上楼时遇着德平县主与镇北王世子几人刚下来,我们避让在一边。
县主忽地对我哥哥发难,我将他拉至身后,郑氏也忙向县主告罪。
谁知县主便朝我挥鞭相向了。
祁、三表哥来制止了她。
”
祁世骁听完也理不清头绪,道:“德平很少来京城,恐是在西北被镇北王夫妇养成了骄纵性子。
你日后见着她,不必避讳,公府的面子,他们还是会给的。
”
如莺点头道:“那日祁三、三表哥插手,德平县主好似将这笔账算到了他头上,见着人便是一鞭。
好在没抽着。
”
祁世骁道:“你不必担心,这些事阿骧自己能应付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