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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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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世骁道:“你们二人自小相识?” 她摇头:“我们是今春相遇,今春定的亲。

    ” 祁世骁之前已调查过,岑安两家非故交,从前无甚往来。

    安源岑家是济南府望族岑氏一族的旁支,岑老爷子任过三品京官,岑广安如今这个年纪便坐上了父亲从前的位子,仕途很是通达。

     而安家并无任何根基。

    这样的两家结亲,略一想,便能猜个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无非是岑家公子偶然见到她,一见倾心,执意要她。

     他道:“据我所知,岑公子在济南府进学,他平日应极少能回安源。

    ” 她道:“是他们书院放了春假。

    ” 他点点头,不知为何心下略松了口气,道:“那你们一直未再见?直到来了京城?” 她道:“原是约好了秋日要去安源湖一起骑马的。

    不过岑大人来京任职,他们一家便都过来了。

    云舟哥哥明年也是要秋闱的。

    ” “嗯”,他想到他第一回遇见他们,二人在路旁侯贵妃车驾过去时亲密无间模样;又想到他第二回见他们,她在公府门口拉着他衣袖依依不舍的模样。

     他猜不透她想法,道:“你不应我,是想与岑家再续婚约?” 如莺道:“便是我脸皮再厚些,也不能与岑家再续婚约了。

    岑夫人和云舟哥哥待我好,我不能这般回报他们。

    至于骁哥哥,你我连话儿都不曾好好说过,如何能忽得谈婚论嫁。

    祁世骧说我是七品芝麻官之女,这句话儿倒是实在话,齐大非偶的道理,并不是他一人懂,我也懂得。

    ” 祁世骁所知的嫁娶是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”,两家若是知根知底,自然好些,若是从不通往来,难道男子与女子间便要好好说话、骑马春游,同她那般大胆…… 但那样的她,鲜活又灵动,大胆又肆意,总能教他一眼记住。

     他忽得发现,他甚至记住了她每一回衣裙披风的颜色,胭脂红、海棠红、樱花粉、茜色……还有今日的桃红。

     他恐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赤裸身儿躺在桃红披风上,被他入得妖娆绽放时的每一丝神情。

     他道:“婚嫁之事,父母之命。

    是不是齐大非偶,这事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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