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父是山西永新县人,家中独子,安母是山西灌县人氏,家中独女,安小姐亦无姑母、姨母。
安家无庚戌年生的女子。
季淮恐又要失望了。
安阳郡王季淮第二日便匆匆上了英国公府,与祁世骁见了面。
见着他案上那张纸片,失望在所难免,但他并不全信,道:
“那位故人,是犯官之后,家族已是倾覆,父王当初未能救下他们家……那家男丁皆被斩杀,女眷入了贱籍。
她入了教坊司,父王借口招她入王府作陪关照于她,她常年住在王府。
自我有记忆以来,她便一直陪着我,如我长姐又似我母亲。
在我八岁那年,她忽得不知所踪。
”
他面露惆怅,又道,“我十三岁那年,手里有了可用之人,便派这些人四处寻找。
她祖籍淮扬,我恐她是回了故里。
但十年了,也不见她影踪。
虽寻不见她,但我知她必定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处好好活着。
安小姐既无姨母、姑母,再好不过,也省了旁的事,那便直接见见她的母亲便好。
”
祁世骁点头道:“安小姐之母虞氏是山西籍,壬子年生。
不过籍贯、出生年月皆可动手脚。
”
“安家来京何为?”
“安小姐之父安庆林娶了平妻,这房平妻与我二叔的姨娘是亲姐妹,二叔有意提拔他,来年他恐要入户部。
这几日在看宅子,暂借公府。
”
“这么说虞氏并未来京?”
祁世骁看季淮之意,好似虞氏来京,他今日便要过去当面辨一辨人。
他摇头,道:“没有。
”
季淮忽地起身,在他书案旁来回踱步,道:“这也简单,我存了这故人几张画像,遣人拿了画像去安源走一遭便知。
”
忽又否了这主意,“不,待我处理完手头一桩事,得闲了再告个假,亲自往安源走一趟。
”
季淮如何得闲,祁世骁不知,只看他日日地抽出些时辰往国公府跑,直接去了叠翠楼,往二楼回廊栏杆处一倚,守株待兔般,总也能让他等到几回安小姐。
他并不惊动她,也不上前攀谈,只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