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书室,偶尔见他静静坐在几座上翻阅,便悄悄退了出来。
还有一回,她一转身,他便坐在离她不远的身后,同那回雨天一般。
二人谁也不曾言语,只自顾看书。
她想她与“祁世骧”终能安然共处一室。
虽疑惑他为何转了性,但她先前已是用话儿试探过思珍姐姐,再缠着她问祁世骧的事,难免会让人生疑她与他之间有甚么纠葛,或是她对他有旁的居心。
遂也将这桩放下了。
这日,叠翠楼来了不速之客,教如莺撞上。
如莺拿了书卷正准备回去,见前头一人,长身玉立,簪缨羽纱银冠,外罩一件银白妆花立蟒倭缎袍,丰神俊朗,仪貌俱佳,正灼灼看着她。
她心下纳罕,暗暗侧目,周遭无人,恐那人看得就是她。
她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只得略福了福,佯装无事样儿自他身前过。
季淮不及掩饰,欲上前询上几句,见那少女似是有些不安,又生生忍着,知道自己贸贸然上前,是极为不妥的,只得看那道纤细身影愈行愈远。
祁世骁下了楼来,见季淮正盯着那道他时常在叠翠楼遇见的身影瞧,道:“阿淮?”
安阳郡王季淮转过头,眼中难掩惊喜,道:“阿骁,你可知方才那小娘子是谁?何方人氏?可是淮扬人氏?”
祁世骁与安阳郡王相识多年。
多年前,安阳王尚年幼,老英国公曾奉先帝之命教导过安阳王几年拳脚。
后安阳王有了季淮,便让季淮也跟随老国公学上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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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淮长祁世骁六七岁余,他十一二之时,祁世骁还是个四五岁的玉雪小童子,二人随在老国公身后,自有一番师门兄弟般的情谊。
安阳王过世,几桩密事惹得皇上不快,季淮不能承亲王之爵,降至郡王爵,如旁的勋贵般领了羽林卫之职,在御前行走。
祁世骁极少见过他这般不加掩饰,喜怒由心的模样,道:“我并不识得她。
她是府中二房的亲眷,住在府中已有一段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