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郑氏凑趣道不敢劳祁三公子,眼下在京城相看宅子,已是劳动公府管事,待来年入京,万事妥当,再重来给老太君道谢云云。
祁世骧本也不耐听妇人间寒暄,正要起身跟祖母说一声便准备回去,却听小郑氏说他们安家来年要举家入京之事。
不知为何,他又重新坐了回去,耐着性儿听小郑氏说话。
小郑氏母子三人辞出,被二房的主事领了回去。
祁世骁进老太君屋子时,正听祁世骧道:“祖母怎地又忘?又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名!我如今年满十五,翻了年便十六了!”
老太君笑眯眯道:“?是是是,是祖母的不是。
我的好狸奴,祖母有错儿。
不过你倒是说说,安源的安家人怎地得罪你了?你再不愿搭理旁人,也别一副眼中冒火的样儿?”
祁世骧不屑道:“哼!安家人?就凭他们也敢得罪我?”
祁世骁摸了摸腕侧的牙印,两道弯弯的月牙状咬痕,咬得用力,出了点血,已是结了薄痂。
今早洗漱时不慎碰着,有些刺痛。
他是没记错,昨夜那张牙舞爪之人自称安如莺,看来狸奴恐是得罪了她,她便也将他这个假狸奴来得罪一番。
五十七<春莺啭(蜜姜)|PO18臉紅心跳
来源网址:/books/98/articles/8694
五十七
真假狸奴这事儿,小时候他倒也遇过几桩。
狸奴同他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,他是阿兄,狸奴是阿弟。
世人对双生子多有避讳,往往视作大忌。
英国公府传承百年,祖上军功累累,祖父一生戎马,自是不忌。
听闻他的嫡长孙恐是一对双胎,不但不以为忌,反视作祥瑞。
待母亲生产之日,他平安落地,狸奴却迟迟不见出来。
一整个日夜将母亲耗去了半条命。
后请了太医院的老院正,用了非常手段,才保全了二人性命。
只是狸奴弱弱小小,便真的同一只小猫儿一般,连哭得力气都无。
祖母忙狸奴狸奴地唤上了,想着这样的名儿好养活。
到底是不易养活。
医药无用,便信了游方道士之言,匿去他的生辰八字,不作双胎来养。
狸奴少时一年中大半年在天宁寺,有些新仆不识他。
他一回公府,各处花木便遭了殃,廊下鸟笼儿皆打了开,园中孔雀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