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起过来看看。
她握了缰绳,刚调转头,便见祁世骧骑着马儿笑吟吟停在她面前。
她先前嘴下不留情,对着他说下那样的重话,他离去时脸色并不好,却生生隐而不发。
想来以他这般高门公子的身份与脾性,必不屑再理她分毫,谁知这人不知从哪冒出来,转眼又来了。
还是笑得那样欢。
如莺勒了勒缰绳,马儿前蹄轻踏。
她总觉得他这笑意有几分不怀好意。
莫不是他气不过,要来讨回去?欺她是个新手,也要让她惊马?
她警惕道:“祁三公子,有甚么事?”
祁世骧看她粉嫩嫩脸颊因了跑马之故透出胭脂红,纤颈连着胸前袒出一片细腻瓷白的肌肤,肌肤泛粉,微微沁汗,日头一照,雪肤更添莹白之色。
大片莹白香肌没入浅碧高腰束胸襦裙里,胸下松花绿丝带正被风拂得高高飘起。
他见京城贵女骑马多穿一身利落骑装,少有像她穿这般阔摆高腰裙儿的,不过这般穿着,也的确能教人迷了眼。
无怪他那堂妹都下血本了。
他笑笑,“并无甚么事。
无事我便不能往这处来了?你这马儿学得倒是快。
”
她动了动缰绳,马儿往旁踏了几步,离他远了些。
他驱马上前,那马儿生得高壮,肢体强健,昂首仰脖烈烈而立,靠近她那匹枣红小母马时,引得小马儿不安地踏着前蹄。
她伸手在小马儿头上拍了拍,道:“不过初学,方上得了马。
祁三公子既有兴致在这处赏玩,我便不相扰了。
”
“诶?表妹何必对我这般不假辞色。
我对安源湖不熟,表妹不该略尽地主之谊,带我四处逛上一逛?”
如莺已不想同他争论那些“表哥”、“表妹”称呼之事,他爱叫,便随他。
她道:“表哥那日也听安如芸说了,我从前身子不好,不能出门。
故而,这安源,恐怕我不比表哥熟悉几分。
眼下我有事。
思玟姑娘方才惊马了,只云舟哥哥一人追了过去,不知能不能帮上忙。
我原是想着回去通知祈二公子,现下告诉三公子你也一样。
”
祁世骧听她一本正经提起他那四堂妹惊马之事,还要回去通知祁世骆,他越想越觉好笑,忍不住笑出声来,惊走了一只在草地上啄食的鸟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