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件东西。
”
沈姒的情绪变化,齐晟尽收眼底。
德国发生雪崩后,她就主动了很多,但她今晚似乎更加热情。
齐晟顺着她的话看了眼,有些意想不到,轻挑了下眉,“玉玺?”
“对,”沈姒点了点头,将东西取了出来,“清朝乾隆年间的东西,白玉交龙钮‘纪恩堂’玺。
”
这枚玉玺是圆明园的旧物,往日藏于镂月开云的纪恩堂内。
宝玺通体用的是温润的白玉,质地莹白细腻,光润可鉴,精雕细琢的龙张牙舞爪地盘旋在上,颇具傲然气势,低端是隽永清秀的蝇头小楷。
“传国玉玺估计在秦皇陵陪葬呢,我是没本事找到了,”沈姒勾了下唇,“不过可以送你个替代品,这枚玉玺是拍卖史上估价最高的宝玺。
”
她有点惋惜,“要是真能寻到,那八个字送你,该多好听。
”
【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。
】
谁能拒绝这八个字?
俗物配不上她的男人,他是她的天之骄子,值得最好的东西。
齐晟摩-挲了下玉玺底端地刻字,不置可否,只微妙地弯了下唇角:
“还有第二样?”
“第二件礼物不值什么钱,”沈姒迟疑了下,摸出一个小盒子推过去,“以前去寺庙求来的,据说是在佛像前开过光的东西,不知道灵不灵验。
”
她轻咳了声,“保平安的。
”
同心结玉佩。
其实是求姻缘的。
四年前沈姒去寺庙,鬼使神差地求了个卦,姻缘卦。
寺庙殿堂之内,峰峦叠嶂间祥云缭绕,上方端坐了一座坐南朝北的观音像。
沈姒按照规矩焚香、叩首,抬眸时无意瞥见了佛龛上的一道楹联:
问菩萨缘何倒坐,
叹众生不肯回头。
沈姒怔了一下。
南城相逢以来,目的明确的利用似乎逐渐变了质,她想诱他上钩,自己却不可抑制地沉溺这段感情,明明怕痴心错付,又忍不住假戏真做。
香火缭绕里,红尘欲海似乎都在佛光中沉寂,她突然明白:
有时候明知利弊,依旧心不由己。
她把求来的同心结玉佩带回去,没好意思送,但后来分手也没舍得丢。
现在不过借着机会,把以前不敢说的心思送到他面前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