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非不免地一笑:“从最开始我就在想了,你是不是对alpha有很大的意见?”没了眼睛,他有那么一点的轻微散光,就眯着眼睛,狡狐的形状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:“奥~你是beta。
”他笃定道。
“是又怎样。
”
“是,”许砚非轻松地耸了下肩:“那就可以理解你的敌意从何而来了。
”
当他放松下身体,手指点着床架,手上的镣铐跟着令人心烦意乱地作响时,熟悉许砚非的人都知道他要开始他擅长的高谈阔论了。
“写进基因的程序告诉我们beta是alpha的服从者,alpha是性别阶级的最高存在,是掌权者,也是支配者,无论是omega还是beta,都是alpha的附庸。
”“但是总有beta不甘于此,所以从古至今,号召性别平权的运动主力军一直不是被剥削的最严重的omega,反而是保留了一定人权的beta。
”许砚非用他那双叫谁看了都会觉得无所遁形的狐狸眼盯着面前的beta:“你也是那主力军中的一员吗?”
这个beta较之大多数beta来说体格更为健硕,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证明他的脑子也足够好使,也足够的有野心,区区支队长不会是他的终极目标。
“权和力是大多数alpha出生就唾手可得的,所以我们一般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物什,也不觉得使用起来会造成负担或者获得多大的优越愉悦感……但是对beta,对你来说…”许砚非笑盈盈道:“怎么样?站在这个位置的风景很不错吧?”
beta的唇线紧抿,并不答话,但这并不妨碍来了兴致,无聊许久的许砚非找乐子。
“如果想要爬的更高,而高处的位置已满员,那么需要怎么做呢?啊,当然是把一个人踹下去,自己填补上那么位置咯。
对每一个阶层来说都是这样,想要自己爬上去,就要别别人当作垫脚石也踢走。
”许砚非笑的很开怀:“我最喜欢看这种戏码了,嘴里说着平权互助,但其实还是靠着厮杀和践踏上位,而我,我们,最喜欢看你,你们,好不容易来到我们的面前了,再被一脚踹入底层的场景了。
”
“闭嘴……”
“你会发现,我们并不会因为你们而感到威胁,甚至很乐于看见有你们这个一群具有野心而卖力工作的工蜂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