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是在花式求夸奖么?肖意驰低低地笑,“你来我家住,打扫卫生修修补补不说,邻居把你错认为我你也不在意,还以我之名助人为乐,你不嫌弃我的衣品,穿着我的衣服到处跑,还向麦阿姨学做我喜欢吃的菜。
”肖意驰说着说着,动情抚上俞知年的脸,“怎么办,你太好,我又一次爱上你了。
”
俞知年嘴角噙笑,“多多益善。
”一次又一次爱上我,直到永远。
肖意驰不满足,“我都是从阿姨们那里听说,那你呢?本人角度我还没听过呢。
”俞知年伸手覆上肖意驰的手,往指缝间扣住,带到唇边吻一吻,“……我以前难过的时候,就会抱着史努比入睡,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,我很坚强,没有依赖史努比,心里想的都是你。
”俞知年的眼里全是肖意驰,“再夸夸我?”
肖意驰忍不住眼泪了,“我的知年真棒。
”
那四个多月,他每一天,每一小时,每一分钟,都在想念俞知年。
被脱光衣服屈辱地检查身体时,为保护一个孩子人质被摁头往尘十里时,从移动的车缝中窥见月光时,看着当年采访的小孩在仇恨的路上无法回头时。
炮火的轰鸣,狂热的欢呼,绝望的尖叫,无情的鞭打,狠绝的表情每一个瞬间,正是心中强烈的要回去的念想,支撑着他,让他迸发强大肉体上和精神上的耐力,抵受一切。
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
俞知年揽过他,在耳畔安慰,“我的意驰,勇敢坚强,棒极了。
接下来,我们一定会好好的。
”
专家为肖意驰作仔细的身体检查时,就对俞知年说过,肖意驰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。
当时维和部队破防而入,发现肖意驰脸上、身上都是阿迪勒?扎伊德自杀时溅出的血。
他整个人跌坐在尸体前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如果哭出来舒服,就在我怀里哭个够,我在这里陪你。
”俞知年感知着肖意驰身体的颤动,心脏抽痛。
要是能替他承担所有的痛楚就好了。
让他永远嘻嘻哈哈,嚣张得意。
“知年,知年……”肖意驰抽噎,断断续续地,慢慢,声音小了下去,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