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败的棉絮中。
俞知年恐惧又颓然地坐往地上。
他做了什么,他究竟做了什么!
聂桑宁爬过来环抱他,“知年……对不起。
我们都太年轻,而我,需要捷径。
我只有这张脸,所以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时,我必须答应。
对不起……”
俞知年默不作声。
他替聂桑宁清理身子,带他去医院。
他在病房门口,等来了赫伯律师。
他以为这位中年精英律师会冷冷地说法庭见,或者狠狠揍他一顿;但他没有。
他从病房出来,和俞知年对视一阵,坦诚道,“孩子,错的是我这个大人。
……放过他,也放过你自己。
”
俞知年突然想哭,他撒腿跑离了医院。
在路上狂奔,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往哪里。
最后他没力了,脚一威,整个人摔在地上。
疼,好疼。
俞知年站在顶楼天台,抽着烟。
上一次他抽烟的时候,是在外市。
既要帮忙解决麦阿姨女婿公司的问题,又要兼顾手头工作,末了肖意驰还发来史努比居家服照,真是身体精神双重折磨,不得已,他抽了几口。
在城市闪耀的灯海中,俞知年盯着纽约此起彼伏的天际线,想,肖意驰现在在做什么呢?
十九碎语:写完这部分,我不禁想,如果没有肖意驰,俞知年和聂桑宁会是一篇王道cp文的主角吧肖意驰当志愿者的村子在山上,从山脚出发,要走两个小时才到。
村里多是老人及留守儿童,对肖意驰一行的到来,即怯生又期待。
孩子们有的躲在大人身后探出头来,有的抓紧大人衣角,眼睛都眨巴眨巴地盯着他们。
村长给他们介绍情况,村子的居民大多没有电视,也没有网络,要了解大事,得靠山下的步班邮递员送报上山。
在一位老大爷家里,肖意驰看见报纸糊了整个房间的墙面,报纸已经发黄,还有渗水痕迹。
他和四岁的孙子住在一起,远方打工的儿子儿媳过年才能回来一趟。
由于没网,志愿者们要更新帖子,得下山到附近的大村子里去才行。
运气好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