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意驰耸耸肩,“谁知道呢?看我的心情。
”
“俞律师,再见。
”
俞知年坐在书房里,本想处理工作邮件,但两个小时前的酒吧经历让他生出负面情绪,以至于工作进度缓慢。
此时,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。
他点开,肖意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。
是自拍。
昏黄的灯光中,一截带着紧实腹肌的腰身,一只手伸进了内裤里,腹部以下看不见全貌。
一分钟不到,照片被撤回。
换以一句话:
抱歉,芋洒发错人了。
俞知年气笑。
直接拨通对方电话。
那头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。
“俞律师?”沙哑慵懒的声线,像酝酿着什么。
“……刚才的照片,你要发给谁?”
“……你猜?”电话的两头背景都很安静,以至于肖意驰几不可闻的鼻息都能听到“肖意驰,你在干什么?”俞知年握紧了耳畔的手机。
“俞律师。
”声音像树上熟透的水蜜桃,堪堪挂着,摇摇欲坠,“你的手边有什么,念给我听听好不好?”
俞知年甚至觉得耳朵被对方说话的气息打湿了。
他的手边有什么。
他的视线落在附近一叠不久前打印出来的纸上。
俞知年取过,“……我现在念给你听。
”
肖意驰伸进内裤里的手已经准备好了。
俞知年念的是英文。
嗓音被压低,正宗英伦腔,通过电话线,自带电流。
“圣比德曾将一个人的某段人生以旁人视角阐述”
真悦耳。
内裤里的手正兴起地撩拨着让自己愉悦的地方。
“如一只忽然飞进宴会厅的麻雀,一闪而过,又飞了出去。
”
慢着。
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?
手停下。
“它经历了哪场风暴而来,即将穿越何地的寒冬,我们不得而知。
”
肖意驰猛地从床上弹起。
“俞知年。
”他气急败坏,“你念的是什么?!”
俞知年在电话那头笑了,笑声低醇,真心实意的高兴。
“嗯?就是放在我手边,前几天打印出来的、某位记者的文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