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知年看着画面里的他。
如果人的出生与死亡都是孤独的,那爱的意义是什么。
欣赏他,喜欢他,想和他在一起可能还不是爱的全部意义。
以他为榜样,为力量来源,让自己变得更理解、更包容、更充实、更强大,磨掉身上不必要的棱角,留下必要的深深插入土里,深到足以抵御往后的狂风暴雨,守护自己与重要的人一爱,这样一种改变的过程,是需要英雄气概的。
回到卧室,俞知年在床上躺下,身旁一侧空荡荡。
他转头,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史努比。
老朋友,谢谢你过去那么多个夜晚的陪伴。
从现在开始,我会学会这样慢慢入睡。
旁边的他,会陪着我。
第二天,俞知年来到律所。
开早会前的几分钟,相熟的同事凑近问,“知年,听说你对象之前是战地记者?”
俞知年点头,“是的。
”
虽然不知道讨论群已经聊成什么样子,但肖意驰是他另一半的身份已然坐实,那其他的俞知年也无所谓了。
见他态度坦然,同事便放开胆子,竖起拇指,“这个职业了不起啊!”
俞知年笑一笑,“谁说不是呢?”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“相亲认识的。
”
“那……”同事还想再问,见南伟平已经来到会议室门口,便轻声说,“我们工会往后组织的家属活动,让你对象也来参加,大家认识认识!”
“好,等他忙完。
”俞知年应下。
中午,俞知年应约与唐晚澄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。
“你和意驰的小视频传得很疯啊。
”唐晚澄开门见山,“我给他打电话,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。
你们发生什么了?”
“他”俞知年发现,自己还没有很好地消化现实,以至于说实话前,需要整理情绪。
“……他有采访任务,去中东了。
”
唐晚澄愣住,而后苦笑,“我该猜到的。
”
“当年,我们在纽约好好儿的,有一天,他和我说,他过两天要走了,回去继续当他的战地记者。
”唐晚澄回忆,“我劝他,留圄奚在纽约不好吗,工作什么的不需要担心,我会帮他;战地记者太危险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”唐晚澄看向俞知年,“他只是笑,摇摇头。
”
“意驰身上有着一点不可被驯服的坚决,只是一点,不多,这是他的魅力来源之一;真要说他有什么缺点,这也是他的缺点,而且对爱他的人来说,可能是致命的。
”
轮到俞知年苦笑了,“可惜我知道得太晚。
”已没有回头路。
“爱上意驰,可能只需要一瞬;但要一直爱他,是需要胆色的。
”唐晚澄举起咖啡杯,“敬你。
”
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