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爸妈都住在这儿,因为房间不够,林妙则是早上过来晚上回去,第二天周而复始。
纪安劝过她,但林妙说她现在就想和纪安在一起,不然自己不放心。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的病其实早就影响到了朋友的生活了。
纪安问起任遇苏,林妙说,他出差了。
纪安点点头,心也跟着放了下来。
这些天都没见到任遇苏,她还担心对方是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在家过了一周,从回到家以后,纪安的病情基本上都是药物控制的。
她的病在被任遇苏接手以后,就再也没有看过其他的心理医生。
纪安也很排斥其他人,只愿意让任遇苏接手。
但药物控制毕竟是没办法长久的,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纪安的情况越来越差。
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,虽不会做出很出格的事情,但发病的时候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,谁叫都不理。
有几次清醒,纪安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差。
她试探地询问自己的母亲:“妈妈,对于你们来说,我是负担吧?”
话音刚落,纪母就红着眼打断她:“胡说!安安怎么会是爸爸妈妈的负担呢?”
纪安笑着摇了摇头:“可是我好累啊,我也能感觉到你们好累。
”
她视线看向窗外:“我以前也没想过,我的未来是这样的。
”
纪母突然想到中学时候,她问纪安的理想是什么,她告诉自己,以后想要当一个小说作家。
但她那时候却跟纪安说,让她先把重心放到学习上面。
她忽然好后悔,她以前,就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快快乐乐地长大,有自己的兴趣和快乐。
而不是在她堆砌的作业和辅导班中长大。
“如果以后纪平要结婚了,对方家庭肯定也会介意他有一个神志不清的姐姐的吧?妈妈,你也多为纪平考虑考虑吧,我现在活着和死了已经没有区别了。
”纪安忍着疼说出了这句话。
纪安能感觉到自己活着也是大家的累赘。
记得徐林席还活着的时候,那时候她的癔症还没那么严重,在那么一点清醒的时间,她看着徐林席那一张消瘦的脸,她真的想过和想和他一起死去。
他太孤独了,没有人爱他,她想去陪陪她。
但每每看到看到坐在自己身边为她哭泣的家人和朋友,她忽然对这个世界心软了。
她没办法毫无顾忌地死去,她还有好多好多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。
所有人爱她一场,她没办法那么自私地抛弃她们死去。
她那时候絮絮叨叨地跟徐林席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徐林席告诉她,她要快点好起来。
后来呢?后来她的臆想症加重,她忘记了柯林礼控制住自己的那一段日子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