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狗将他们团团围住,也不叫,只用一双双金黄的野兽般的竖曈盯着,尖利的牙齿龇着,喉中溢出闷闷的低吼,似警惕又似威胁。
??1918
小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,若是梁烬在的话早就出来查看了,想来是不在家。
贺暝皱着眉也不敢动,脑中飞快想着对策。
忽然一只黄色的大狗走出来,步伐有点慢,毛发稀疏驳杂,是条上了岁数的老狗。
它缓缓走近贺暝,在他裤脚上嗅来嗅去。
贺暝眼中闪过一丝惊疑,半晌迟疑唤道:“大黄?”
大黄抬头看了一眼贺暝,嗷呜了一声,有点欢喜地摇起了尾巴,围着贺暝转了两圈。
贺暝松了口气,大黄和大黑是一胎生的,十年过去竟还认得他。
大黄回头,冲着群狗低沉地吠了几声,群狗便缓缓退回山洞里。
这下三人放下心来,小木屋门没锁,推门进去,只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,一张瘸腿桌子,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。
贺暝把许棠放下来,蹲下抚摸大黄的狗头,问道:“梁烬呢?”
大黄的眼皮垂下,趴在地上低低地呜咽几声,声音里难掩哀伤。
许棠的心一下子揪住了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凌渊安抚地捏捏许棠的手,让他别着急。
贺暝也提起心来,道:“梁烬去哪了?带我们去找他。
”
大黄站起身来叼着贺暝的裤脚往外拽,然后跑到前面去,又回头叫一声,似乎让他们跟上。
三人跟了上去,穿过树丛,踏着泥巴,走了将近十分钟,听见了一阵压抑的哭声。
许棠率先跑过去,拨开树丛,只见一个湿透的背影跪在泥土里,垂着头,肩膀抖动,发出一声声哀恸的哭泣。
“烬哥。
”许棠喊,快跑过去,然后身子猛地僵住。
透过厚重的雨帘,他看见梁烬怀里抱着的,是一条死去的黑狗。
许棠慢慢走近,将手搭在梁烬肩膀上,声音轻柔像是怕打扰了他,“烬哥。
”
这一次梁烬听见了,他转过头看许棠,眼里没有惊讶也没有躲闪,只有无穷无尽的哀伤和悲痛。
他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嘀嗒的雨声,字字敲击着许棠的心。
“大黑死了。
”
青年浑身湿透,半长的头发贴在额头,遮挡住眉眼,隐约露出通红的眼眶。
他的脸也是湿的,细小的水流滑过英俊脸庞,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。
许棠觉得仿佛有个小人在拿刀子划他的心,疼得要命,眼眶也跟着红了。
抬手抱住梁烬的肩膀搂入怀中,用不算结